子,指缝间还有鼻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她走到了这口大锅旁边。
“这个药,能治我的病?”她声音也嘶哑的厉害,眼神却充满了渴望,亮的惊人,死死的盯着坐在一边的安流云。
自从林三贵死后,她的日子就很不好过。家里没了顶梁柱的男人,就剩下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她却偏偏被蚊子咬了,还得了这个病,家里那些田地还需要人去干活,孩子需要人照顾,她不能倒下。
但是她实在舍不得去大医院,那里收费太高了,他们家为了办林三贵的后事,已经把积蓄花的没剩多少了,她还有女儿要养,只能咬咬牙来这边碰碰运气。
“我说能治,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安流云盛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给她:“事实胜于雄辩,你现在喝一碗,晚上太阳落山之前,再来喝一次,明天就差不多能得到缓解了。”
中药不比西药见效快,总要喝上两天才能看到效果。林三贵媳妇也没有多犹豫,咬着牙喝下了这一晚苦的要人命的药汁子,抹抹嘴:“我下午还会来的!”只要还有希望,她就绝不能放弃!
除了一个走投无路来碰运气的林三贵媳妇,这一整天就没有别人来光顾了,安流云也不在意,到了傍晚林三贵媳妇来喝过药之后,他就支使赵坤当苦力,带着石棉手套把砂锅炉子什么的全都搬回家去了,放凉了搁在冷柜里存放着,明天继续。
反正药效还在就好,新鲜不新鲜的,病人都不在乎,他管那么多闲事呢,生病的又不是他自己!要不是林墨,他才懒得管别人,安神医见死不救的大名可是非常响亮的。
林墨专程来给安流云送亲手烙的肉酱饼,看到安流云辛苦配置出来的药居然没什么人相信,有点难过:“他们这是有眼不识泰山,等第一个人亲身验证了,他们就该上门来求你了。”
“我要他们的哀求做什么?”安流云拿刀把喷香的肉酱饼切开,暖棚里随便摘点儿黄瓜生菜的洗干净卷进去,咬一口:“他们跟我有关系吗?要死要活我都不管,反正药我给了,用不用跟我没关系。”
林墨在一边坐下来,从装着肉酱饼的篮子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罐来:“这是我做的糖渍樱桃,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吗?这次干脆多做了一点,给你送一瓶子,吃完了再找我要。”
安流云一个大男人,口味居然有点偏甜,这件事情绝对是个秘密,他一向隐瞒的很严实,因为觉得一个男人爱吃甜的,会显得非常不男子气概,不过林墨心思细腻,从安流云对于水果一类的偏爱上就敏感的发现了这个小秘密。
安流云咀嚼的动作可疑的停顿了一下,俊美的面上拢上一层薄红,眼神飘过来扫了一眼,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我知道了。”
林墨嘴角隐隐上翘,没有戳穿某个人脆弱的自尊心:“还有果酱,吃不完的水果怕坏了,就做了好多罐头和果酱,你们也一样,想吃的话就去我那里拿。”
空间里的水果太多了,根本吃不完,浪费了她又心疼可惜,除了酿酒之外,略有瑕疵的那些就做成了罐头和果酱,味道还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