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觉得莫名发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会是什么事?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穆子谦,脚步加快,急急走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直奔他公司而去。
在车上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我的心慌,便更强烈了一点。
等车到了他公司楼下,我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大堂,然后上电梯,然后跑进他的公司。
“穆夫人您好,穆总出去了?”前台小姐迎了上来,声音脆脆的说。
“什么时候?”我有几分急切。
“刚刚,唔,大概十分钟前。”
我情不自禁的皱了眉,问:“他有没有说出去做什么?”
“没有。”
“他一个人。”
“是的。”
“……”
“穆夫人,您找穆总很急吗?要不要我帮您打个电话。”
“不用,我自己打。”我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因为那莫名的心慌,就这样冒然,穆子谦知道了,大概会笑我吧。
“那好,您先去穆总办公室休息一下。”
“我知道,谢谢,你忙你的。”我尽量朝她微微笑着,向穆子谦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打电话。
电话却已关机。
我的心慌,已经可以用惊惶来形容了。
或许,看在一般人眼里,不接电话,电话关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看在我眼里,却完全不是这样的。我和穆子谦有种奇怪的感应,若真没什么事,我想,我不会如此心慌。
我叫来秘书,问她知道穆子谦去哪了吗?她说穆总是去见一个客户了。我再问她可知道那客户是谁,她却摇头说不知了。
看来从秘书那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坐在穆子谦的大班椅上,桌面整洁,电脑处在屏保的画面——是我一张很老的照片,大概十三四岁时拍的,在家门口那棵梧桐树下,梧桐树一串串热闹的紫白色花朵,衬着我安静的容颜。我没有笑,但我的眼睛里,有穆子谦才能读懂的热切的情感。我想,或许,那时候,我们已经心有灵犀。
电脑的旁边,有一个白色瓷杯,瓷杯里的茶水,还有最后一丝温度。
我捧过那瓷杯,喝一口里面温凉的茶水,忽然就想哭。
穆子谦,你真只是出去见一个客户了吗?
我在穆子谦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打了他三次电话,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我终于不肯再等下去,走出办公室,找到秘书,告诉她穆总回来,务必让他第一时间打我电话。然后,我匆匆下楼,拦了辆车,奔颜氏集团总部而去。
我想,这时候,我除了找父亲颜朝,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颜朝在开会,我心急如焚的在他办公室等着,终于等到他散会,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我几乎想哭。
“怎么了?子秋,你脸色如此不好。”颜朝心疼的问我。
“爸,子谦他不见了。”我哽咽着说。
“嗯,子秋,不急,你慢慢说给我听。”颜朝拉着我的手坐下,他温醇的声音,于我是一种抚慰。
我深吸一口气,略略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把这两三个小时内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颜朝蹙着眉,认真的听。
待我说完,他问:“子秋,你确定,你的那种心慌,是突如其来?”
“是。”
“你真感应到子谦会出事?”
“是,”我肯定的点头,“爸,我知道这听来有点荒谬,不过一两个小时联系不上,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和子谦,一直以来都有种奇妙的感应,我的确是觉得他出事了,他不接电话,绝不是寻常的没听到,他电话关机,更不会是寻常的手机没电。”
“我当然相信你。你放心,子秋,有爸爸在,不会有什么事。你先不急,我让朋友调看一下录像,很快就可以知道子谦去了哪里?”
“嗯。”我点一下头,泪却落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即便颜朝这样安慰我,我仍旧有种可怕的预感,穆子谦这一走,我大概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大概不会知道了。
心脏那里,忽地传来一股尖锐的疼痛,痛得我的神经,几乎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