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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丁渔?”警察居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我叫丁渔。”我忙往前探了探脑袋。
“嗯,放行!”那人收回手电,朝同伴挥挥手,障碍被移开。
“谢了!”我跟这位可爱而又尊敬的警察先生挥手致意,车子缓缓驶出关卡,才又加速前行。
“这个卫真真是厉害。”左嫽佩服地说。
凌挽歌点头道:“从我一接触此人,就觉得十分可靠,所有才留了他的号码,果然还是在关键时候用上了。”
左嫽撇撇嘴,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车上有导航,我交代凌挽歌设置好去秦岭的路线,之后上了环城高速,在不到一个小时车程下,进入秦岭山区。我们回头望望,不见有车尾随,于是把车停在路边。我掏出两千块现金放在车座上,然后留了个字条,告诉司机这是给他的车费。
这时小胖醒过来,伤势恢复了三分之一,自己可以下车走路。我们全部下来后,凌挽歌把车门上锁,钥匙我们拿着,司机肯定有备用的,这不用替他发愁。
我们一刻没有停留,左嫽在前面带路,走上那段艰险的山道后,李雁羽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可以冒险,但没必要让我们跟着出来受罪。要是以后一直这样,花落,你还是跟小胖分手吧。”
我和左嫽对望一眼,都觉得心有愧疚。这事是我们惹上的,连累了李雁羽母女。她跟我们不一样,哪吃过这种苦头,不是被人追杀,就是夜里翻山越岭,确实觉得挺对不住她。
“妈,我们也不想的,这是有人故意找咱们麻烦。”花落抱住母亲手臂解释,小胖吓得低头不敢出声。
李雁羽叹口气说:“上次的事你们救了我们娘俩,按说我该感谢你们才是。可不想想,这样的祸,是谁惹出来的?因为你们的恩怨,才把我们母女牵扯进来的。唉,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要换上别人,小胖早吧唧吧唧一通火力给顶回去了,不行就单挑。可这是老丈母娘,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再说以他目前的情况,能走路就不错了,想挑也挑不过任何人。
“妈……”花落又羞又急,可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凌挽歌这时开口了:“李阿姨,你们之前的情况我听说过。丁渔救过你的命,准确来说,是救了你们母女两人。之后花落跟随他才惹上的祸端,可这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阴差阳错吧。丁渔其实比你们心里更苦,他一个人担负着大家的安全责任,如果让你们母女留在西岭,恐怕会活不到现在。即便没遭到毒手,他们也会把你们抓到西安来威胁丁渔。凡事不要只看一面,还是换位思考吧。”
李雁羽登时语塞,继而满脸通红地说:“对不起,丁渔,我……我不是有意埋怨你的……”
我大度地笑了笑说:“李阿姨,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有啥说啥,谁都不会计较的。这次确实因为我们惹了祸,才让你们母女跟着遭罪,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不过你放心,这件事过后,我们决定不再招惹那些人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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