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烟狸白天是不会出没的,只有晚上才能捉到。上到半山坡,左嫽问我,咱们是否有必要在这里浪费一天的时间?我也是心乱如麻,没了主意,凭左嫽的本事捉到烟狸,应该是手到擒来,可赖东南的这法子,也没试过,不知管不管用。万一不管用,我们浪费一天时间不说,说不好还会直接害死了丁馨。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郁郁葱葱的高山,心里犯起嘀咕。这也是关心则乱,如果换做其他人,我可能果断去做了,可这是丁馨,做事未免考虑太多,畏手畏脚了。正在思索之际,刘宇魔打来电话,跟我说了三个消息。
第一是调取车站监控,发现了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只是在我们下车时才出现的,然后打车离开了。从此可以确定,他并不是因为没钱回家,否则不可能打车了,肯定是冲我们来的。刘宇魔马上安排人手查了那辆出租车,司机正好是带我们去向家沟之人。看来这人与出租车司机早有勾结,我们一直在他监视之下,出租车也是一直跟在身边。而最后时刻一是为了陷害我们,二是杀人灭口,把司机毒杀了。
第二是杨警官今天没来上班,刘宇魔暗中派人去调查,结果哪儿都没找到,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第三个消息让我大吃一惊,于森在中学也失踪了,是昨晚的事。学校监控显示,于森接了个电话,偷偷从窗户爬出来翻墙而出,从此再无消息。刘宇魔又分派人手去追查这个案子了,到现在还没任何眉目。
我接完电话,就颓丧地坐在地上。心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于森跑哪儿去了呢?他可不是任性孩子,喜欢胡闹。别看人不大,少年老成,做事很有分寸的,不然我都不敢把他带进赢王墓。他接的这电话,肯定很重要,否则不可能半夜翻墙逃出学校。
左嫽蹲下来问电话内容,我一边随口说着,心里同时在梳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果只是李雁羽母女遭到祸害,那便是章家的仇人,而此刻丁馨也遭了毒手,于森失踪,并且我在火车站差点被人捅刀子,这情况像是有人针对整个工作室做出的报复行为。
想到这儿,我心头一惊,猛地想到工作室现在只有黄美英和昏迷不醒的丁馨,那是很危险的。于是马上给刘宇魔打回电话,叫他抓紧过去看情况。我也顾不上再去捉烟狸了,跟左嫽匆忙下山,经过磨口村外时,只见村口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我们便走过去要搭车回市区,岂知这辆汽车突然启动,沿着乡村公路飞快驶走了。
左嫽瞅着绝尘而去的汽车,非常生气地说道:“一定又是这人在这儿盯梢的。丁渔,你们工作室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总是有人找你们麻烦?”
我不由苦笑,要说得罪了多少人,那还真是数不清了。这恐怕就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吧?我盯着远去的面包车,仿佛看到后车窗里有个戴眼镜的人,心说这孙子到底是谁呢?把所有仇人在脑子里过滤一遍,忽然就想到了两个目标。
一是铭源市戚凌宇,二是本地余四。他们俩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儿子,都在外地上大学,从火车站戴眼镜青年气质上看,就是个大学生,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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