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看了看被谷琛割断的绳子,那是一条红色长条的布带,农村人不习惯用腰带,就用一根红色的布条子来系裤子的情况很是常见。而这也是为什么,吴秀芬的长裤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秋裤的原因了。
而我同时意识到,如果能够让一个老人在死后放下尊严,那么说明,她保守的秘密一定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比自己的尊严还重要。
我看了一眼张强的墓碑,看了看此刻躺在张强墓碑下的吴秀芬。这一对不知道为何结合的夫妻,时隔几十年,终于又聚在了一起,终于又躺在了一起。
我叹口气,对谷琛说道:“联系一下村长,我们把尸体弄回去。”
谷琛在一边给村长打电话,我则是在一旁给玛丽姐打电话。
在电话中,我告诉玛丽姐查一查给过世的亲人烧黑纸到底是哪里的风俗,烧黑纸又代表着什么用意,而且询问玛丽姐关于第四个故事的事情。而玛丽姐告诉我,现在时间在九点钟左右,市局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第四个故事的出现,可故事迟迟都没有出现。
而此刻我明白,只要故事出现之后,我们就能明白凶手到底是不是用十二生肖这个方式来杀人了。玛丽姐则是表示,如果出现了新的故事,是一定会先通知我的。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吴秀芬的死到底说明了什么事情,而此刻,小刘正在吴秀芬哥哥家附近埋伏,凶手的第四个故事究竟要写什么,他到底要杀谁。而他杀人,又是为了什么。这些事情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在我的心中迟迟的找不到答案,实在令人烦躁。
二十分钟后,谷琛也打完了电话。
“妈的。”谷琛开口说道:“村民们说大晚上的不敢来搬尸体,说这山上有脏东西,从没有人敢在晚上来这里,当然了,除了那个三十年一直都来烧纸的吴秀芬。不过他们说吴秀芬这个人三十年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也不是什么平常的人。”
我皱起了眉头,之前村长的举动就让人感觉有些诡异,原来是村子里有这样的恐怖传说啊。怪不得他左看右看的,不过作为村长,想必也是没好意思和我们说鬼神这些事情。
谷琛左看右看,然后说道:“咱们也别废那个劲儿了,等他们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样,我背着尸体下去,你们在前面照明吧。”
“确定?”
我看了看地上的吴秀芬,虽然干这一行的,对死人都不怎么恐惧,可宁要是让你背着一个死人往前走,还真让人心里有些打怵,没有绝对胆量的人,定然是不敢做这件事情的。
谷琛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那还能怎么样?要不然你背?”
我赶紧摆了摆手,和关增彬一起帮助谷琛将吴秀芬的尸体背在了身上。
我们就这样往下走去。
走到了山脚下,我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玛丽姐打来的。
“有故事了?”我问道。
“没有。”玛丽姐说道:“故事还没有出现,不过你那风俗很好查的。我说过,我很久前来过东兴市附近,我平常也喜欢收集一些民间的风俗习惯,在电脑上一对比,还真就发现了一个地方的风俗是这样的。”
“什么地方?”我问道。
顿了顿,玛丽姐开口:“是叫王湖村的风俗,也在东兴市。这人死呀,分为是正常死亡和枉死。王湖村的风俗是,如果这个人是正常死亡的,那么就烧黄纸。如果这个人是枉死的,那就烧黑纸。原因是王湖村的居民认为,枉死之人阳寿未尽,是不能投胎的,要是烧黄纸是收不到的。”
“王湖村?”我看了一眼谷琛极其身后的尸体,说道:“玛丽姐,红磨坊工厂不在兴东村吧?”
玛丽姐说道:“这个我没有查出来,我只是在网上看到了一个信息,是收购当年红磨坊工厂出产的碗的,里面也提到了这些碗。后来有神通广大的网友就给了吴秀芬的信息,于是我查了查,至于红磨坊工厂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们问一下吴秀芬不就知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吴秀芬,她恐怕再也不能开口了。
“就这样吧。”我对玛丽姐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查一查红磨坊工厂是不是在王湖村。”
“嗯,有消息我联络你。”玛丽姐挂断了电话。
可是玛丽姐刚挂断了电话,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玛丽姐说,枉死之人用黑纸,正常死亡用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