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成熟,更加的俊美,更加冷漠让人窒息。
在我和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出来了,这个男人比起四年前除了相貌邪美了之外,身上散发的那种冷鸷越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仿佛,坐在他的旁边,就被他身上阴郁的戾气给笼罩了,他的锋芒让我连开门下车的勇气都没了。
我咽了口口水,我提了提座位下面的玩具,右手尝试着去打开车门。
男人的眸光落在我的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后,突然转移到了我手上小孩玩具上面。男人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
宾利车门终于被我拉开,我快速的下车。
一直到车门被关上,男人的眸子消失在车里面,我失了节奏的心跳才终于回来了。
之后,司机将车子发动起来,那辆代表着财富的炫酷宾利车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站在原地,直到道路上再看不到车影子时,这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
此时,天空雪下的大了,它们一片接一片地从天上落下来,掉落在我的身上,脸上,发上。清冷的夜里,我心里像是这漫天的雪花一样,孤寂!在这寒冷的雪天,我不知道我今后会如何?孩子没有了,唯一的希望没有了,曾经爱过的男人,如今与我形同陌路。
我的心情起伏了很久,才平复下来,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脚受伤疼痛使然,还是一天的折腾身心俱疲。
等我再次抬起脚步,往市区走去时,脑袋昏昏沉沉的,没走多远,就晕了过去……
倒在冰冷的雪地里,车来车往,依稀中,仿佛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停到了自己面前。我想抬起眸子看看,可即使努力了无数次,大脑依旧一片混沌。
终于,我陷入了一片黑暗,再无知觉……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瞬间思绪回笼。
我惊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查探情况后发现自己的脚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厚厚地羽绒服暖暖的。
看了看输液袋,我又躺会到了床上,脑海中无数种猜测。
自己怎么会跑到医院,先前,晕倒前看到的那辆宾利车,是不是幻觉?
不多久,输液瓶见底,护士进来替我处理手臂上的针头。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话音刚落下,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看到之前替凉博川开车的司机,我心底有种不太现实的想法浮现。
刚想着问出口,那司机就开口让我的想法破灭了:“小姐,我开车回去的时候,正巧看你昏倒在雪地里,所以送你来医院了。你脚上的伤也算是我造成的,所以,如今两清了。”
我扯出一抹失望的笑容,轻轻地道了一声谢谢。
我还在幻想一些什么?幻想着凉博川那个冷漠的男人看到我的伤会心痛,会回头来将我拉到他的怀里轻轻地安慰。果然是我自己异想天开了。
我不知道的是,司机出了医院回到那辆宾利车里,车后座上男人沉冷着声儿开口:“人怎么样了?”
“都处理好了,伤的不重,就有点虚脱,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抽了一根烟望着车窗外医院大楼的某一层楼窗户。静默了良久后,他熄灭了手里的烟:“走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那医院里的那位小姐……”
“不用管她。”
……
我在医院待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这一套新衣服竟然出奇意外的合身。据那个护士说,这套衣服是司机后来出去买的,然后让护理阿姨替我换上的。
收拾自己湿漉漉旧衣服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个司机会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我昏迷时候,有其他人来看过我吗?”我笑了笑,问护士。
护士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没有啊?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来过。”
我说了声谢谢,离开了医院。
下午,从医院出来以后,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而是往当年凉城市孤儿院走去。
我想去看看孩子没有的地方,舅舅说孩子尸骨无存,连一个墓地都没有,这么多年也没有祭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