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又没指名道姓说和谁吃饭,到时周彦追究起来她也能赖。
很快周彦那边来了回复:“约我吃饭?什么理由?”
沈瓷有些哭笑不得,自上次她喝醉之后与周彦共处一夜,他又不清不楚地说了那些暧昧的话,两人最近都没联系,这会儿主动约他吃饭,周彦大概会乱想。
“没什么理由,吃顿饭而已!”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复,半分钟后周彦的短信追过来。
“不说理由我不去!”
沈瓷无语了,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耍这种孩子脾气?但想着陈韵电话里落寞的声音,沈瓷只能继续编:“要想知道理由,去了就能知道。”
这招果然灵,很快周彦就答复了:“行,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
由于第二天是江丞阳的婚礼,江家上上下下都在忙,酒店那边也在如火如荼的布置,而宅子里没有女主人,有些需要作主的事就自然落到了秦兰身上,秦兰一个人又忙不过来,便临时把温漪叫过去帮忙。
温漪一走公寓里就只剩下江临岸一人。
上个月还有个下人住在这,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他不习惯与外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公寓面积也不大,所以一旦可以生活自理后江临岸就把下人遣走了,只让她白天来,这会儿天色渐暗,温漪又难得不在旁边,江临岸也乐得清静,独自关在书房料理工作上的事。
自受伤几个月来项目迟迟没有进展,事情确实多,就差没有日夜兼程了,只是刚坐定便接到于浩的电话。
“喂,还在家忙啊?好歹明天是你们江家的大事,你不用回去看看?”这话听着就是调侃,江临岸懒得理,只问,“你到甬州了?”
“到个屁,说是那边有台风,香港飞甬州的航班都停了,恐怕我今天得在机场过一晚。”
这就对了,江临岸不免挑下眉,看来是他被困在机场闲来无事所以打电话来消遣。
“那好好享受,不过明天婚礼前你必须赶回甬州,不然小心江丞阳给你小鞋穿。”
“你……”于浩咬牙切齿,正想骂那边却挂了电话,气得他独自在那头瞪眼睛。
风是大概从七点左右开始刮的,沈瓷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七点半左右外面开始下雨,窗玻璃上都是哗啦啦的敲打声。沈瓷接到陈韵电话的时候差不多八点左右。
“小瓷姐,周彦……不见了……”
“什么?”
“……”
“……”
沈瓷披了件外套拿着车钥匙便跑出去,外面风已经刮起来,雨水冲刷着挡风玻璃。
刚才电话中陈韵支支吾吾,但到底还是把话说清楚了。
“……最后一晚,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分,甚至可耻,但是我不甘心……我爱了他将近十年,甚至跑去日本找过他,可是最后他心里还是没有我……当时我哥要娶阮芸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把婚姻给了大塍,但是最后一晚……最后一晚我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沈瓷觉得陈韵简直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爱是什么?
爱不是占有,不是侵犯,可为何这么多人都要以“爱”的名义来做些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