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题,本打算邀请南华里面的心理医生做下采访,但后来因为方灼车祸的事就此搁浅了,现在想来有些可惜,当时应该按计划把采访做一下的,专题报道也能写得更加透彻一些。
第二天沈瓷吃过早饭便直接去了第三人民医院,江临岸昨天那番“警告”的话到她这里简直就适得其反,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沈瓷,她有时候轴得不行,越被压制越会反弹。
一般由救护车送来的病人都会直接送去抢救室,所以沈瓷停好车后就直接去了急诊大楼,早晨的抢救室没什么人,不过昨夜的值班医生还没换班,沈瓷在外面敲了两下门,很快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哈欠连天的年轻男医生。
“你有什么事?”
“我想打听一下前晚从红梅妇科诊所送过来的那名病人,跳楼受伤的那位,应该是送到你们这来抢救的吧?”
男医生听完脸色微变,上下把沈瓷打量了一番。
“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朋友?”
“对,也不算很熟,以前认识的,刚好听人说她出事了,所以想来看看,请问她现在住哪间病房?”
男医生喉结滚了一下,这是沈瓷当这么多年记者形成的职业习惯,看人看得比较细,对方一分一毫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而现在她能断定面前这位年轻医生很紧张。
“抱歉,能告知一下吗?”
岂料男医生突然挥了下手:“我不清楚,前晚不是我值班。”说完转身就要进抢救室。
沈瓷抢先一步扣住门:“那麻烦能帮我问一下那晚在这当班的同事吗?”
“不方便,况且我也是刚来的实习医生,根本不认识谁!“年轻医生指了指自己胸口夹的牌子,上面果然写了“见习医师”几个字。
沈瓷还想说什么,可面前那道门被直接关上了,任她再怎么敲都没人回应,之后她又问了几个急诊楼里的护士,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不是说当晚没在这值班,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沈瓷又去住院部问了一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由此看来好像所有人都在刻意隐瞒这件事,弄得沈瓷有些烦躁,感觉一早晨都白跑了。
她拿了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想抽一根再走,可还没点上就听到旁边柱子后面传出声音。
“你晓得前晚我们这收了个急诊伐?跳楼的,可抢救到一半就被带走了。”
“有这事?”
“当然,我前晚刚好在抢救中心值夜班,人是后半夜被弄走的,走的时候身上裹了条床单,被两个男人像抬牲口一样扔到车上,那血哟……啧啧……你都没看见,走廊里滴了一路,我跪地上足足刷了两个小时才刷干净。”
“怎么回事?没救活啊!”
“不是,被抬走的时候还有气儿呢,我在门口刚好看到,嘴里还哼哼,听说跳楼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估计孩子没保住,不过来接她的人说别救了,救了也没钱付,一开始好像医生还不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断气儿吧,但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帮人,硬生生就把那女的从抢救台上给抬走了。”
“真的假的,怎么听着怪吓人的?”
“谁知道呢。”
“那来我们这把她带走的那些人,是她家属?”
“看着不怎么像啊,如果是家属能不救?我看倒像仇家呢,不过上头交代这事不能往外说,估计是怕影响医院声誉,毕竟人是从这带走的,回头死了怕家属来闹?”
“……”
“……”
柱子后面的对话又持续了一会儿,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对面房间有人走出来,两人才离开。
沈瓷捻着手里的烟从旁边走出来,刚才那两名交谈的清洁工已经走远,她突然觉得心里闷得慌,把烟又装进烟盒,从旁边楼梯直接步行下楼。
沈瓷中午之前回了公司,打开电脑便看到江临岸发了封邮件出来,曹小艳专题方案通过,朱旭几个尤为积极,下午沈瓷开会把修改过的方案重新给他们梳理了一遍,又让朱旭联系乐施平台那边的人碰面开个会,会议定在第二天上午。
因为方案通过组员兴致都很高,晚上主动留下来加班,很有要大干一场的气势。
沈瓷点了外卖请大家吃,方灼给她留了杯咖啡送到她办公室。
“姐,拿铁零糖,你的最爱!”
这孩子最会拍马屁,沈瓷接了咖啡,往门外看了一眼,几个人正围着吃甜品,她招手让方灼去把门关上。
方灼愣了下,照办,随后回来问:“有事?”
沈瓷抱着手撑了一下额头,昨晚江临岸那番话还历历在耳,可她不甘心。
“有没有办法约南华那位心理医生跟我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