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发出的声音,而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好奇。
掷地有声高跟鞋停在门外,房门被轻轻推开。
香水味飘进房间,冲淡了房间淡雅的花香,丁依依扭头,我总是有预感,你会来的,今天总算来了。
傲雪转了一圈,这才在离病床最近的椅子坐下,翘腿,脚尖点地,先点一支烟抽了几口,还没死?
我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死。
你早就应该死了,不是说很爱他吗?既然得了病,那就去死吧,死了就能见到他了。
见她不语,傲雪起身凑近,将嘴里的烟全部喷向那一张淡雅素颜的脸,呛得丁依依咳嗽不已。
为什么不愿意死,声音故意顿了顿,然后拉长,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死?
丁依依止住咳嗽,眼底没有波澜,只是面颊因为咳嗽有些泛红,我不在是以前的丁依依,你这样的激将法对我起不了作用。
傲雪定定的看着她,忽的冷笑一声,夹出烟,却把烟头按在丁依依的手背上。
后者急促的惊叫一声,后面却立刻咬牙忍住,竟也没躲,包含怒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为什么还不死?傲雪将烟慕残忍的捻着,松手之际,丁依依的手臂上已经烫出一小块伤口。
丁依依吸着气,皱眉以适应这种灼伤感,你应该去看医生。
你为什么还不死!傲雪逼进,忽然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丁依依的眼睛赫然睁大,因为在后者的食指上,挂着一个和她一样的对戒。
她的眼神取悦了傲雪,她没将手指放开,依旧搭在那段洁白脆弱的脖子上,只是轻声道:你看,这个戒指在我手上是不是也很好看。
你真的入魔太深,丁依依断断续续的说着,对方居然会去做一个一模的假戒指戴着,这让她越来越担心。
傲雪的偏执,与斯斯相比,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危险。
我喜欢这个说法。傲雪缩紧手指,阴沉沉道:他没死对不对,他就在巴黎对不对?那你去死吧,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
她放声大笑,手背青筋暴起,神色又好似癫狂,不对,他不爱我,那又怎么样?我要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永远都是阴阳相隔!
丁依依已经呼吸困难,肺部火辣辣的,耳朵里只有轰鸣的声音,而在听见门被撞开,看见进来的人时,喉咙里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连傲雪都被这仿佛从灵魂发出的声音吓得一愣。
下一秒,她已经被掀开,重重的撞到墙壁上,看见来人,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忘记了疼痛,甚至忘记了姓名。
叶。叶。她吞着口水,声音颤抖,叶念墨?
丁依依死命咳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冰冷而有些粗糙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面庞,她浑身颤抖不已,死死的盯着上方的人。
依依。叶念墨声音沙哑,这几年独自对着墙壁喊了无数次的名字,今天终是可以对着人喊出来了。
叶念墨!因为不放心,想来看丁依依的冬青愣在当场。
叶水墨和叶淼对看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失踪了四年的人出现了。
我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我不相信。傲雪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里惊恐不已,忽然像疯了一样跑出病房。
小姨!叶水墨追了出去。
你已经死 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你已经死 了,大家都死了,傲雪大喊大叫,很快就吸引来护士。
两个护士试图安抚她,却还是被她挣扎逃过,叶水墨追到门口,看见她蹲在地上哭。
为什么啊?在我变得更坏之后,你却又出现了,看着我已经腐朽不堪的灵魂,而她却还是那样,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如同拷问的哭声,叶水墨从来没看见一个人哭得那么难过。
小姨。她轻轻把手搭在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上却被狠狠扫开。
你们所有人都在隐瞒他的事对不对!你们早就知道他没死对不对!
面对这样的质问,叶水墨无言以对,这件事她确实早就知道。
叶水墨,谁都可以这样对我,就是你不可以。傲雪跌跌撞撞的起身靠在车窗上,是谁让你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变成千金大小姐,是我!
是谁处心积虑的帮你拿到叶氏的位置,是我!是谁在你当年离开之后要找叶家拼命,还是我!可是你怎么对我的,叶家人才是你的家人,我什么都不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家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