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吒嫌弃地瞥瞥他:“你这把年纪,别‘咱们咱们’的!我还年轻着呢!”
金吒撇下嘴角:“你有考虑过你那一脸褶子的自尊心吗?”
木吒笑骂:“滚!”
晚上,袭墒昀回来了。
从一辆分不清是第几手的奥拓车里下来,等在门口的河童马上起身迎过去:“父亲大人,您回来了。”
“嗯,典典呢?”袭墒昀习惯性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老婆。
河童指指房顶上,“母亲大人从中午回来,就没下来过。”
袭墒昀挑眉:“又出去打架了?”
河童摇头:“听木吒师傅说,母亲大人今天都没有与人发生过冲突。”
袭墒昀表示理解地点头:“那就是心情不好。”
他说着,脱下西装外套交给河童,顺着梯子爬上去。
庄典典盘着腿坐在红瓦上,双手托着腮,望着天上那轮硕大的月发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喃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以前在河马山的时候,看到的月亮比这里的更大更亮呢?”
袭墒昀坐她旁边,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你不喜欢这里?”
“不是……”庄典典摇摇头,“这儿挺好的,鸟语花香,香味四溢,熠熠生辉,灰常完美……”
袭墒昀淡淡地斜眼瞥她:“今儿个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庄典典低下头,抓着块红瓦挠啊挠,“就是……我发现,其实这里的人好像都挺讨厌我的……”说完,尴尬地笑两声:“呵呵……呵呵……你说他们多没眼力见儿啊!我可是连续几年获得过河马山最受欢迎的女当家呢!”
“对,我女人这么棒,到哪都应该是最受欢迎的才对啊。”
庄典典默默扭头看他:“你是不是都听说了。”
“你指什么?不顾我的禁足令,去刘老九那闹事的事吗?”
庄典典又默默转回头:“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动不动就禁足那一套,你知不知道家暴是社会的毒瘤,应该早点切除才对!再说了,出去得有多少人笑话我啊?搞得我连看到街边的阿猫阿狗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
袭墒昀鼻音哼了声:“你还好意思说?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界儿,愣是因为有了你,被搅得鸡犬不宁!你知不知道,人家村子里都联名上书,想我们搬走了?”
庄典典“啪”地一拍瓦,没好气地说:“他们这么没义气啊?哦,路帮他们修完了,桥也架起来了,太阳能都用上了,这会翻脸不认人了?”
袭墒昀看看她,无奈叹气一声:“典典,我们从现在开始要过安稳日子,你忘了?这里,是龙爷亲自挑选的地方,应该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不要再为害乡邻了。”
庄典典闷声闷气的,过了半晌才拗着性子说:“可是……可是我就觉得无聊嘛!”
想想以前,打打杀杀的,刺激得不要不要的!现在可好,还没步入中年呢就开始提前预习养老了!
“那就养养鸡遛遛鸟,种种花除除草,实在无聊,就跟着韵儿学学十字绣。”
庄典典一怔,慢慢转过头,眯起眼睛看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说的韵儿,是陈家那大闺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