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并非是中毒导致的,就像是长期没有得到休息的人疲倦而泛起。他的脸上胡渣也是满满的,不知多久没有打理自己了。
灵雪鸢伸手,探在了他的脉搏上。
没有毒,但脉象混乱,就像是有两种力量在冲撞较量。
“你……是不是练了什么功夫?”灵雪鸢缓缓收回了手。
南风澈听见她这么问,蓦地转头看她,眼睛也没有控制住睁开了来。
但明显刺眼的光亮,刺的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却还是被刺激的眼角湿润了几分。
“……对。”
灵雪鸢叹息,“我曾在师父的医书上看到,你这种脉象,恐怕是走火入魔导致的。你练得功夫,和以前的完全不同对不对?”
南风澈渐渐适应了几分光亮,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练的魔功。这儿本是住着一对夫妻,被我杀了。”他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
灵雪鸢微愕。
他变得太多。
不过生活在阵法里的夫妻,还真是让她有些匪夷所思呢。
难怪他身上穿的衣裳这么多补丁,应该是那夫妻两的衣裳吧?在这样危险的阵法里生活着,那夫妻也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你有法子出去不?”灵雪鸢问。
南风澈闭嘴,“打算一试,这条路是生路,既然是生路,自然有法子离开。小鸢鸢,你不怕我?”
灵雪鸢很无语,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
他又不是多可怕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怕光应该只是在黑暗的地方待得太长时间了,需要适应光亮。你现在不就能看着我了吗?别担心。”
虽然人都是会变的,可是南风澈的本性依旧还是那个他。
看着他安然无恙,心头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下。
“小鸢鸢……”南风澈忽然唤她一声。
“嗯?”灵雪鸢站起身来,开始在这屋子里左右翻找了一番,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没什么。”原本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南风澈又把话语给忍住了。
他垂下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灵雪鸢也没有问,而是打开了木屋的门。
“我和小爵爵他们一同而来,我去给他们做个记号,让他们寻过来。”
床上的南风澈一听,猛地起身朝她走来。
“轩辕爵?”他忽然问。
灵雪鸢耸耸肩,正要往外走,却被他给扯住了衣袖。
“不许!”他隐忍的说了两个字。
灵雪鸢怔了一下,回头看他,发现他的眼底除了满布的红血丝之外,便是浓浓的阴鸷。
“你既然回到我身边,我不会让你……”他的神情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灵雪鸢蓦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衣袖被他扯得更紧。
“喂?你不会练个魔功,就人格分裂了吧?”
南风澈听不懂什么叫人格分裂,依旧阴鸷的看着她。
不经意就对上这男人的满布血丝的黑眸,眸中的光陌生万分。
她想说让他冷静点,但他已经飞快的给她点了穴道,她动弹不得。
灵雪鸢瞪大眼睛,咬牙切齿。
南风澈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