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
林初听后冷笑了一声。
她认识这个人,安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父母都身居高位,他在安城几乎都能横着走,被他祸害过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早就有人说他在打纪晚夏的注意,没想到是真的……
那个垃圾!
————
林初从纪家回到林家别墅,就被自己的亲爹赶回了娘家。
“小初啊,不是爸爸嫌弃你,而是你已经结婚不是一个人自由自在那么简单了,回家住几天可以,但长住会被人说闲话的,对你不好,对陆家也不好。”
林初毫无反驳的机会,就被塞进了车里。
司机根本不听她的话,不仅东拐西拐的敷衍她,还锁了车门,一直到陆家大门外才放她下车。
宋静媛看见林初,脸上的喜悦很温暖,“小初你回来了啊,这个家少了你,妈妈都觉得有点不习惯。”
林初耍宝的技能可是满分,挽着宋静媛的胳膊眨眼撒娇,“妈,几天不见您又年轻了点,都让我有危机感了。”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在宋静媛身上,是真的感受到了母爱。
宋静媛嗔笑着拍了拍林初的肩膀,她也经常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很亲昵。
聊了一会儿后,她去厨房吩咐佣人准备晚餐,林初又开始紧张了,因为客厅里只剩下陆正茂。
林初从包里拿出礼盒,双手放到陆正茂面前的桌子上。
抿了抿唇,礼貌的问道,“爸,这是我爸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茶叶,我泡给您尝尝?”
陆正茂抬眼瞧着小姑娘,她眼里有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所以,即使他刚刚才喝过一杯茶,但还是点了点头。
……
沈唯一受了伤,当然没有办法继续工作。
宋静媛心疼她,把她从医院里接了回来,在家里修养。
为了配合病人的口味,晚餐的每一道菜都很清淡,陆正茂不在家,所以林初不能跟着蹭他的特殊待遇。
无辣不欢的她,含着泪吃完了清汤寡水的病人套餐。
沈唯一很少说话,几乎不说话,没有化妆,气色虽然不太好,但美人毕竟是美人,就算病着也是美的。
额头上贴着纱布,比起平日里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就连林初一个姑娘家看了,也觉得心疼,“你好点了吗?不会留疤吧?”
又不是她推的,用不着觉得抱歉,简单的关心只是礼貌而已。
沈唯一淡淡的回答,“应该不会,谢谢关心。”
语罢,她就上楼回了房间,显然是不想跟林初多说一个字。
毕竟沈唯一差点毁容,这意外搁谁身上都不见得有心情跟人寒暄,更何况她还是混娱乐圈的,除了嗓子,最重要的就是那张脸了。
现在社会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但不一定每个人都有一张漂亮天然的脸蛋。
林初也不在意沈唯一的冷淡,陪着宋静媛聊了会儿天之后,回到了小楼。
这是第一次陆淮安不在,她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不知道是因为好姐妹被欺负的事,还是因为有点害怕,她到半夜都没有睡着。
安城已经到了深夜,华盛顿还是晴天白日的中午。
林初估摸算了算时差,陆淮安应该是在午休,左右也睡不着,她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上司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陆军停下了正在汇报的内容,他捕捉到了上司眼角那一闪即逝的笑意,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
繁忙的工作让陆淮安连午休的时间都很少,他眼底还有淡淡的倦意。
虽然五官是少见的温和,但说出口的话依然不怎么好听,“我有没有说过最迟十一点之前要睡觉?熬夜会变丑,你是想被我抛弃?”
清软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跨越国度传输到他耳边,“那我想你了啊,别这么凶嘛。”
自然而然的情话,似乎洗去了陆淮安一身的疲倦,薄唇不自觉扬起淡淡的弧度,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回陆家了?”
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显然比刚才顺耳了许多。
林初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跟他说过啊……
陆淮安丢了手里的签字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黑眸微磕小憩。
不紧不慢的陈述,“如果你还在林家,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做梦了。”
林初,“……”
她真是一口老血……
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可怜兮兮的抱怨,“还不是因为你一点都不体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你也都不搭理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哪有人刚结婚就出差的,还去那么久……
陆淮安的手机里,几乎存满了林初发来的短信,从早到晚,一天会有好几条。
【我起床了,天气一点也不好,好像要下雨。】
【晚晚被人欺负了,我好生气啊,可是那个人渣去国外旅游了,如果让我见着他……】
【宋妈妈今天又夸我来着,说她的儿子上辈子不知道积了什么德才有幸娶到我。】
【天气都变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陆淮安,我想你了……】
……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有时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吐槽,有时是悄无声息的思念。
有少女所特有的俏皮,也有安静的落寞。
正式的工作交流一般都是走邮件的形式,陆淮安的朋友们也不是会发短信的性格,有事都直接打电话,除了宋静媛每日不断的关心嘱咐,但也就只有一条,就只有林初会罗里吧嗦的一大堆。
起初,陆淮安觉得无聊,他工作很忙,知道有林初的短信进来,也没有在意。
白天没有时间,晚上休息之前会找出来翻看。
如果某一个熟悉的时间手机没有震动,他竟然会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每隔几分钟就会拿起手机看两眼,一直到收到她发来的短信,皱起的眉头才会松懈几分。
他开始想林初了。
“有时差,安城是白天,我这里是夜晚,你中午告诉我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好吃,我收到短信应该是在凌晨,已经睡着了,怎么回复你?”
林初哪想过这个问题。
陆淮安在安城的时候,哪怕从早到晚就见不到人,她也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可是从他出现去美国的那天起,就不一样了。
吃饭的时候会想他,上课也没什么心思,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思念是一种病,从他走的那一天开始。
林初窝在被褥里,小脸委屈哒哒,“那你第二天看见了不能吱个声吗?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像是在跟空气讲话,我给通信公司随便发点什么,人家都会给个回复,你倒好,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石沉大海,都没有泡泡冒出来。
陆淮安十年都没有换过手机号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十一位数字她都能倒背如流,她都差点怀疑自己发错号码了。
陆淮安耐心的听完女孩的抱怨,嗤笑了一声,缓缓的问,“林初,你是在跟我撒娇么?”
林初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回答的理所当然,“嗯呢。”
跟老公撒娇难道不正常么?
陆淮安听到女孩毫不掩饰的回答,唇角的弧度比先前更明显了些。
轻瞌着的黑眸睁开,潭底深沉而复杂,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办公桌,发出频率一致的声响,不紧不慢的陈述,“以后出门回家都带着司机,不许上陌生男人的车,不许跟江慕周厮混在一起,如果你做到了这两条,我会抽空回你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