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是个变态么?是的!毫无疑问,我是……
……
我在那个地方,我……我玩了七天七夜,我兴奋!我兴奋的我……我睡不着!我也不舍得睡!
能活着真好!末世真好!只有在末世才能有这种刺激的地方!
我想要永远住在这里!我……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把这些都写出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100万金!老子他妈的部队已经不够100万金的门槛费!
……
第三次陨石雨来了,这是个机会,老子的部队要出发!去东北!相信这次的收获,至少够我在那里玩3个月的!
……
我想要再写最后一篇日记,不过好冷,我没想过东北竟然会这么冷……算了,反正也不会再有人看到我的日记了。
这篇日记,我……
雷暴躺在大床上,身边儿是4个已经被冻死的妻子,他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两个眼球上,都结了一层冰,没有电,睁开眼睛亦是一片白茫茫的。
如果不是3次觉醒者,估计自己也早就被冻死了吧……
身上已经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动的,但就是这个该死的思维还在活跃,还能想起以往的一幕幕画面……
不过令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脑袋里想的竟然不是帝王馆、或者是那个地方。
他眼前最终浮现的还是老父老母那两张满脸皱纹的脸,他们在对着自己微笑,妻子芳兰的那张贤惠、温柔的脸,她在围着围裙为自己下鸡蛋面,女儿刚出生,第一次会笑的小脸,她似乎在喊自己爸爸。
还记得从小学、一直到初中、高中、大学、到装甲兵学院,自己刻苦学习,成绩优良,从来都是班级里最顶尖的那几个好学生之一。
自己曾经是家里人的骄傲,自己是父母、妻子的骄傲,如果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自己也将是她的骄傲!
我从来都是榜样!
记忆的画面,一幅幅的在眼前飘过,直到最后一个画面,雷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年,应该是2003年的7月22日,那是自己苦等装甲兵学院录取通知书的第13天……
天色微亮,鸡笼子里的公鸡打鸣,我迷迷糊糊的听着窗外园子里的父亲嘟囔着,今天家里的4只母鸡都下了蛋,母亲在大锅里热的还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土豆片和鸡蛋汤吧……
窗外,喜鹊在叫,好久了,记得考上县里重点高中的时候,这喜鹊飞到我家房檐上叫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吃过早餐,上午9点多,镇里的邮递员放了一封挂号信到村里的小卖店,小卖店的张婶子让她家的小虎子过来告诉母亲去取信。
母亲已经叠好了被,我鬼使神差的又把棉被从柜子里拽出来,盖上,蒙住头,我小心的把信封里的那张纸抽出来……
然而,当我再一次看到信封里抽出来的那张纸以后,那张纸写的再不是什么录取通知书,只有淡淡的几个字——
我叫雷暴,我叫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