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玠等他走了便策马凑近皇甫瑾,“二哥,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是留下,五哥能说什么?”
皇甫瑾淡淡道:“我从来没有怕别人说什么,确实是我自己的主意。七弟,你不要再劝我了。”
皇甫玠还想说,皇甫瑾声音微微一沉,颇有威压地道:“七弟,你要记住,你是将军,以后要辅佐五弟,而不是跟他制造嫌隙,被外人钻了空子。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皇甫玠不以为然,“你才是我二哥。”
皇甫瑾看了他一眼,灯笼光芒昏暗,以他的内力,也看得清皇甫玠眼中的执着和光芒,他定定地道:“七弟,我是你二哥,他是你五哥。我们大周经不起那么多折腾的。”
皇甫玠似懂非懂,在他的认知里,认定了二哥就是二哥,可二哥为什么不留下?
如果留下,大家天天在一起,不好吗?
皇甫瑾告辞了七弟回到王府,门上守候的人立刻上前伺候,将他和随行的马都牵去喂上。
皇甫瑾大步流星朝自己院内走去,两个随从如影随形,到了内门处,他们便隐在了暗处。
皇甫瑾没有先去正屋,而是去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里面燃着清亮的百合香,虽然夏日燥热,却也没有半点火气。
加上书房白日有树冠遮阳,阴凉深深,所以这会儿竟然是凉丝丝的,靠近大冰盆的时候,甚至有点凉意。
桌上扣着一只白瓷海碗,底下是温度适宜的汤,香气四溢,让忙碌了大半夜的人立刻食指大动。
皇甫瑾掀开看了看,是有人精心熬制的百酿五花汤。里面既有适合夏日养生的草药,还有清新汤味的香草和花气,另外自然还有为了果腹炖得烂烂的野鸡崽子。
他提起汤勺,喝了一口,入口鲜嫩甜美,果然是精心烹制的。
他笑了笑,这个丫头。
苏茉知道他忙,并不缠着他——她不是那种缠人的女孩子,想让她黏都没得想。她怕他太累,所以总会给他煲汤备着,里面既能养身又能吃饱,一只砂锅足够了。
他笑了笑,走到铜盆边上净面洗手,然后迫不及待地坐在桌前,一口气将里面的菜蔬、肉类吃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忍不住把汤也喝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