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他是瞒着长公主的,因为牵涉大宗银子,为了宠爱韦姨娘,背着正室就把那些银子给了宠妾,若是被长公主知道,一桩桩都翻出来,他还有好日子过?
他扯着脖子赖过去,说女人就是多疑,反正花玉萝他不要,人也不卖,然后就抬脚走了。
长公主看他意思,倒是不像作假,对赖妈妈道:“你看着如何?”
赖妈妈摇摇头,“公主,奴婢瞧不出了。可能老爷真的不稀罕那丫头。”
长公主道:“你去问问那丫头,到底偷了什么信。”
别是什么要紧的,影响了老爷的仕途,那自然是要严办的。
结果那花玉萝又装糊涂一样,说不曾偷什么信,不过是跑得快了点,将一沓子信带在了地上,打碎了一个官窑大花瓶,老爷就发火,将她关起来。
长公主又将当日在院子里伺候的婆子叫来,说得缠杂不清的,听着倒像是老爷在书房里要强了花玉萝似的。
第二日,王明志一走,韦姨娘便嘟着嘴,苦着脸,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打扮得妖里妖道的,到了长公主屋里磕头请安,就哭上了。
长公主心里烦躁,看她一张青春美貌的脸,越发难受,“别嚎了,有话就说。”
韦姨娘立刻膝行到长公主脚下,拿乔作势地哭,“夫人,老爷他,他变心了。当日奴家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就算嫁不到咱们这样皇亲国戚的人家,那也是去富裕人家做太太的,哪里就肯做小了。是老爷千哄百哄的,夫人又和善,说尽了好话,奴家才勉强答应的。为的是跟着夫人能过了好日子,老爷别再拈花惹草就好。哪里知道……呜呜……”
长公主心烦,“到底怎么啦?”
韦姨娘抽泣道:“昨夜,昨夜老爷他,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抱了奴家,偏嘴里叫那个什么小妖精的,叫什么的,玉萝的,夫人,哪里来的小妖精,呜呜……”
长公主心头一沉,看了赖妈妈一眼,倒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