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乳鸽,等她吃完,净了手,找到同同要比试时,姚心萝赴宴回来了。
“李贤祐,你这个狡诈的小狐狸!”淇儿看到她娘,才知落入她弟的算计,可是为时已晚。她的两个帮手,桃子和果子也被隔离开了,她想故计重施,已然不可能了。
但是一次拦得住,但不是次次都能拦得住的,尤其是西北战火重燃,忠勇侯战死,谁也拦不住淇儿那巾帼不让须眉的热血心肠。姚心萝一个没盯住,女儿就不见了。
顺儿和红缨队的那些贵女们,有三个也想往西北去,刚出城就被拦住了,抓了回去,圣上和崔皇后刚下完令,让人全力拦阻淇儿,骇然发现大皇子萧熼离宫了。
“挨了打,还不肯说你大哥去哪儿了吗?”崔皇后问小布布道。
“做兄弟要讲义气。”小布布趴在榻上道。
崔皇后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布布杀猪般地嚎叫,“母后,疼疼疼。”
“我一点都不疼。”崔皇后在榻边坐下,“你大哥是不是和淇儿一起去西北了?”
“母后,您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早知道留下来这么遭罪,我也该跟着大哥一起去西北的。”小布布忿然道。
“你知道你大哥和淇儿要去西北,你怎么不说?还帮着隐瞒,让他们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你真真是该打。”崔皇后在小布布的屁股上又拍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小布布又鬼叫,“母后,母后,大哥说的,长兄为父,父为子纲。我不听大哥的不行的,所以这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大哥。母后,您别再打我屁股了。母后,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您怎么忍心让儿子这么疼痛?难道您就没有一点慈母之心?”
“让你读书时,你就说不出这么多道道来,说歪理,你到是能长篇大论。”崔皇后不打他屁股了,在他脑袋敲了一下。
“母后,脑袋虽没受伤,但也不经打。”小布布双手抱头道。
崔皇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耍宝的小儿子。
西北在打战,十分的危险,淇儿就这么跑去了,姚心萝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晕厥了过去,把李恒父子三个吓得呛,赶紧请府医过来为她诊脉。
府医给的是好消息,姚心萝有身孕了。
姚心萝羞得不行,再过几年她就可以娶长子媳,当婆婆,做祖母了,这会子却怀上了孩子,她这是算是老蚌生珠?
姚心萝这么想,就这么跟李恒说,险些让李恒被茶水噎着,“不算,我家夫人十八岁正当年。”
“少哄我,还十八呢,你女儿就快十八了,我这都多大岁数,肚子里又揣一个,你也不怕让孩子们笑话。”姚心萝没好气地道。
“你不是一直想生个性顺柔顺的小女儿,这次我们就生一个,好不好?”李恒笑道。
“那万一又生出淇儿那种不省心的怎么办?”姚心萝气哼哼地道。
“不会的,相信我。”李恒搂着她,柔声道。
姚心萝羞归羞,气归气,可孩子怀上了,就得好好养着。然淇儿去了西北,她也不放心。李恒左右为难,他既想留在家里陪姚心萝,又想去淇儿找回来。
最后还是圣上做了决断,让李恒去西北。边关告急,李恒这个战功赫赫的靖北侯不可以闲置在家中。
李恒披上战袍,再上战场。姚心萝是不放心的,她虽有了身孕,但没有卧床休息,而时亲手将他的衣物整理好,还赶着为他缝制了几件里衣。
李恒舍不得她辛劳,道:“这些让针线上的人做就是了,你何苦累着自己?”
“我不累,你上战场要小心,银丝甲一定要穿在身上。”姚心萝摸着他的脸道。
“你放心,我必然会赶在你生产之前,带着淇儿一起回来的。”李恒握住她的手道。
姚心萝点了点头,这么些年,她已习惯他在她身边陪着,她都险些忘记他是一个武将了。
这天夜里,李恒把同同和祯儿带去了书房,父子仨谈了许久的话,过了两天,李恒出征西北。
同同打小就懂事,如今父亲和长姐都出了门,他特意跟姚训铮说清楚,整日守在姚心萝身边。祯儿原本就爱黏姚心萝,如今有了李恒给的鸡毛,他拿着当令箭了,除了去厉家读书,和他那个暖暖师妹玩,就寸步不离姚心萝。
姚心萝对两个儿子,那是十分满意的,长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懂事听话,小儿子虽然活泼些,但也不像淇儿那样受惹事生非,欣慰地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像淇儿那不省心的坏丫头,不像个大家闺秀也就罢了,还胆大包天的跑边关去。”
“娘,大姐的功夫好,一定会安然回来的。”同同安慰她道。
“她以为她功夫好,岂不知那是别人让着她呢。希望你们父亲,能快点找到她和大皇子。”姚心萝愁眉不展。她不止忧心淇儿,她还担心大皇子。大皇子身份贵重,若是有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