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紧紧抿着唇,道:“就是少主。”他回头,求救似地看着额善,“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一回。你来了正好,赶紧把少主领回去吧。”语气带着不可抑制的乞求。
额善惊讶地张大嘴巴:“少主弹的?”怎么难听成这样?元阳子的琴技几乎可以称为天籁了。怎么徒弟就差成这样?
“这是少主自创的魔音穿脑,一次比一次厉害。”白乔脸皮抽搐。想着凌阳来伏虎神山的头一年,因为不懂规矩,又时常顶撞老主人,还教唆小公子一道大搞破坏,时不时被老主人狠揍。又还经常被奉了主人之命的自己收拾,常常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但第二年,凌阳被揍的次数就少了,有好几次,打不过他,就逃之夭夭,他从老主人那学到的飞行术,居然还追不上他了。
第三年,凌阳带着小公子四处捣乱,却再也没有挨过自己的揍了,因为自己已揍不过他。
就是老主人,也被凌阳折腾得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把伏虎神山拆了,都由着他。甚至还隐隐有讨好凌阳之意,看得白乔胃疼脾疼肺疼肝疼,全身都痛。
好不容易下了桥,前方一处山石铺就的小径,直通山上,但额善已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那穿脑的魔音再一次响起,这回简直就是有十根细丝在磨他的牙齿,磨得他说不出的恶心,一阵阵地反胃恶心。
白乔比他要稍好些,但也脸色扭曲,显然隐忍得极为痛苦。
“少主怎么胡来呢?文靖上神呢?上神他老人家就不管管他?”额善脸色难看到极致。
“老主人……大概并不在洞府里。”
额善睁大眼:“上神不在洞府?”
白乔艰难地说:“应该是的。不过相信只要琴声一停,老主人应该就会回来的。”再看额善,他又庆幸地说,“相信老主人会很高兴见到阁下的。”
“啊?”额善眨眨眼,什么意思呀?他怎么听不懂呢?
白乔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如实照说:“前儿个,少主操琴后不久,老主人就离开了洞府。等少主弹琴累了才回来。”
额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年前那个嚣张恐怖的上古神祗,那恐怖至极的手段还历历在目。实在不敢相信,堂堂上神会对一个实力不如自己的小仙忍气吞生。
白乔还想说什么,只是到底是自己的老主人,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尽管老主人早就没面子可言了。
……
就在额善快要忍不住穿脑魔音时,琴声总算停了。额善抹了额上的汗水,长吁了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座在地上,也不过是听了一会儿琴罢了,只觉全身疲惫,就是自己的元神也劳累不堪,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再看白乔,比他好得多了,就讪讪地起身,不好意思地说:“刚才真是失礼,让阁下看笑话了。”
原以为白乔冷心冷情,会刺上他几句,没想到却说:“我之前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额善休息了一会,与白乔一道上了山,听白乔称,这座山以前本是白墨上神的洞府,后来凌阳来了后,就让给他了。如今这座山算得上是凌阳的地盘。
额善深吸口气,替自家少主高兴起来,能把脾气大又乖张的文靖上神搞定,这也是本事一件呢。
凌阳的洞府就在半山腰处,半边山脉被削成了平地,还栽有不少花木,修竹苍翠,树荫成碧,排列齐整,再饰以青藤栏杆,倒也雅趣倍增。
有一大一小正毫无形象地盘坐在藤席上,欢天喜地吃着瓜果。旁边一个竹篓里,已堆满了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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