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珠翠,锦衣绫罗,身后各色仙娥相衬,看起来雍容华贵,威仪不凡。
紫玉元君打量凌阳片刻,笑道:“帝君这位晚辈,生得可真是人中龙凤,钟灵毓秀。”
东岳大帝说:“这小子顽劣,还未证道成仙,却不肯收心,时常偷着去找他兄长,不此一次被徐甲打出来,仍是不肯收心,这回还缠着本神一同前往。想必那徐甲看在本神的面上,不会太过为难他。”
凌阳窘迫道:“那终南山神也太过不近人情,回回都拘着我兄长不肯放他出来。可怜我兄长,证道成仙已有百年,却一直拘着他,哪儿也去不得,多可怜。”
东岳大帝笑骂:“严师出高徒,你兄长年纪轻轻已是天仙中期境界,你呢?这么点修为,还不肯努力。”
凌阳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央求东岳大帝:“伯父,就这么一次了,最后一次了。”
东岳大帝就笑骂:“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不害臊。”然后对神色有些凝重的紫玉元君不好意思道,“我膝下无子,这孩子又极入我眼缘,就忍不住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倒是宠出了不少脾气。让你见笑了。”
紫玉元君赶紧说:“帝君说哪儿话,这位小公子毓秀灵敏,真是难得一见的清俊孩子。就是在天界,也很少能够找出这么秀逸英俊的孩子。帝君怎么疼他都不为过。”变相地恭维了凌阳,紫玉元君话锋一转,又问凌阳,“小公子的兄长在徐甲府上修炼?”
凌阳点头,拱手道:“家兄凌湛,拜师终南山神徐甲座下。可徐师父为人严厉,对家兄多有严苛,这么多年来,一直拘着家兄,不肯踏足世俗半步。就连我这个亲兄弟也不相见。如此严苛,未免不近人情。但我实在想念兄长,又怕徐甲打我出来。只好厚颜带着伯父拉虎皮扯大旗了。”
紫玉元君又轻声问:“本仙记得,徐甲只有一名徒弟,叫徐庆。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凌湛?”
凌阳解释说:“家兄凌湛就是徐庆的投胎转世。而我也有幸与凌湛成为一世兄弟。我们兄弟感情向来好,可是,徐师父却一直拘着家兄,不肯让他踏出府门半步。我这才忍不住出此下策,希望上仙不要见笑。”一脸的不好意思。
紫玉元君身后一群神仙却是暗笑,紫玉元君找过徐甲师徒不少麻烦,那徐庆也是个倒霉蛋,好不容易由妖证道,历劫飞升,证道成仙。却因紫玉元君的缘故,被剔除仙骨,打入妖道,永世不得成仙,这就绝了徐庆成仙之路。一个妖修,辛苦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脱去妖骨,成为神仙?却被紫玉元君生生破坏,估计恨得吐血了吧?那徐甲也是有本事的,徒弟无法证道,居然又让徒弟投胎,倒也弄了个合法的肉身回来,继续修炼。也不过五百年时间,就重新证道飞升。所有凡界神仙都清楚,徐甲生怕徒弟升天后,又被紫玉元君算计,略施小计,让徒弟光明正大留在了凡界。紫玉元君气极败坏,几年前就以分身下得凡来与徐甲大干了一场。那一战,足足打了七天八夜,最终以两败俱伤结束。后来徐甲闭关不出,应该是养伤去了。如今紫玉元君光明正大下得凡来,肯定还要找徐甲麻烦。
众仙看着凌阳,即替他担心,又替他感到庆幸,幸好这小子还有东岳大帝这个靠山,否则,紫玉元君连他也不会放过了。
“原来是这样,”紫玉元君心头电转,又说,“你们兄弟情深,本仙甚为佩服。只是,小公子可知,徐甲师徒已经叛变我天庭?”
凌阳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我虽然不喜徐甲,可对他为人还是相当佩服的。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天庭压制,受了不少不公平待遇,却一直不曾有半句怨言。据我所知,西方教时常差人来找徐师父,使之投奔西方教,徐师父都拒绝了。”
紫玉元君脸色一沉。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我就是一直打压徐甲的罪魁祸首,但当着东岳大帝的面,又开不了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