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张韵瑶身为主人,肯定不会怠慢任何一位客人,把大家招呼得面面俱到,不至于使个别不善言辞的人受到冷落。
崔晓洁除了热切关注张韵瑶外,也还不时看着男宾区,那儿不但坐着让她心跳剧烈的大人物,也还瞧到在男宾区游刃有余的凌阳。
张静鸿,堂堂金字塔上的人物,与凌阳说了什么,而凌阳却只淡淡地听着,并说了几个字。然后张静鸿就大大不悦地说了什么,凌阳却只是笑了笑,随便说了几句后,张静鸿就不怎么吭声了。
而张静鸿的儿子,凌阳的大舅哥,对凌阳也是亲热有加,看得出来,凌阳在岳家挺有地位的。反观朱宇航,每次回到自己娘家,总是沉默寡言居多,人比人气死,货比货得丢。
朱雅丽发现崔晓洁频频往向男宾,以为她尿性又犯了,想搭上另一根更粗又长的天线,好在她的圈子里显摆得瑟,于是就碰了她的手臂,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崔晓洁赶紧说:“没什么。”
……
因非周休日,吃了午饭后,客人就大都离去,又因龙惠玲的坚持,夫妇俩又带着孩子去了原来张韵瑶生产的医院,由医生给母子俩进行全身检查。
张韵瑶夫妇抵达医院,龙惠玲正黑着脸呢,原因自然是他们来得太迟的缘故。
“从早上就说到现在,现在才来,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龙惠玲语气很不好。
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本来就冲,又易发火,加上女儿女婿对她阴逢阳违,就更是生气了。
龙惠玲在张家苦熬多年,并未因生了张韵瑶而得到改变,也没有因丈夫坐上那个位置而变得妇凭夫贵。相反,随着张静鸿坐上那个位置后,她的一举一动,反而还受到了各种条条件框框的限制,人前人后,都要端庄优雅,不能让人抓着一丝错处。在亲戚朋友面前,她是端庄得体的贵妇人,在小辈们面前,她要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天长日久端着架子端着面具过日子,憋得也痛苦。唯有在女儿女婿面前可以逞下长辈的威风,偏他们又不买她的账。
张韵瑶也知道母亲的德性,也不辩驳,讨好卖乖地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又把龙惠玲给哄笑了。又见女儿穿着高跟鞋,还抱着孩子,又心疼地把外孙抱过来,说:“你才坐完月子,尽量少穿高跟鞋。”
“还有,也要尽量少抱孩子,身体还未复原呢,身上骤然掉这么一大块肉,至少要几个月才能补回来。”龙惠玲又拿自己作反面教材,当年,她就是因生了张韵瑶没坐好月子,现在年纪大了,落了一身的病根,还无人怜惜呢。
张韵瑶赶紧说:“嗯嗯,听你的听你的。”
龙惠玲又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助理保镖一路陪同,一路来到六楼。主治医生已经换了别的医生,张韵瑶对杨雅利挺有好感的,就忍不住问:“先前替我接生的杨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