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身为女婿,要是不去的话,绝对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她耳朵估计要被念肿。
于是凌阳就对张韵瑶说:“你先回京城,我随后就到。我先给岳母准备准备礼物。”
其实他哪来的礼物,在中心城已建起的城堡里过了一夜,随手从须弥袋里拿了两颗仙桃,找来花篮精心包装了下,就那样提了去,给岳母大人庆生去。
龙惠玲过生,张静鸿还在国外,自然没法子赶回来,但张家依然热闹着,龙家的亲戚大都来了,团团挤了六七桌,七大姑八大姨的人,就把张家客厅挤得满满的,张克均没有回来,但吴丽婷带着女儿回来了,周家一个没来,妯娌周美心倒是有出席,但面容已有些苍老了,也不知是岁月不饶人,还是其他原因。
凌阳去的时候,刚好赶在吃饭时间,龙惠玲照例埋怨了两句。她对凌阳身为一个闲人,却时常不在家中陪伴女儿,颇有怨言,但凌阳对张家的贡献也在那摆着,也没好意思大摆丈母娘架子。
凌阳送的两颗桃子,龙惠玲倒也高兴接下,大冬天的能吃到桃子,这女婿也算是有心了。
龙家亲戚有的起身招呼了凌阳,就又坐下来吃饭,凌阳也招呼了几句,就坐到了张铁生这一桌,不是他不想与老婆坐在一起,而是老婆那桌已经坐满,满桌都是清一色娘子军,哪好意思坐过去呀。
张铁生亲自递了个碗和酒杯过去,笑呵呵地问:“喝点酒吧。”
凌阳没有拒绝,张铁生年纪确实不低了,面上也出现了老年斑,精神也萎缩得厉害,身上已开始散发身为老人才会特有的腐朽气息,也是,九十岁的人了,再有他的护身手串保养,也没几年好活了。
凌阳耐着性子陪张铁生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人老了,翻来复去都是那些话,凌阳耳朵都生茧了,但为了表现自己涵养的一面,也不得耐心聆听,顺便开导几句。但张铁生翻来复去都那些话,凌阳也不得不与同桌的张克敌张克邪两兄弟说话,试图转移张铁生的注意力。
“克邪,怎么脸色看起来怪怪的,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张克邪抬头,勉强冲凌阳笑了笑,人气无力地道:“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大好。”
张克邪何止有气无力,整张脸庞,完全是一片晦暗,还心事重重的。
凌阳奇怪,看了张克敌。
张克敌捂了嘴巴,轻咳一声:“克邪确实有心事,但又不肯说,真是愁死人了。”
“能有什么烦心事?靠着长辈的余荫,成天混吃等死,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他要是烦的话,大概是烦明天要怎么过才会显得有趣。”对于孙子的不成器,张铁生是恨铁不成钢。
被爷爷不留情面的讽刺,张克邪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和委屈,但他嘴巴张了张,最终又闭上,放下筷子,起身:“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
张铁生更是生气,又骂了几句,不外乎是成天混吃等死的人,越来越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张家还能蔽护他几年,一旦张静鸿退下,看他去靠谁。
邻桌的周美心见不得张铁生老是责骂自己的儿子,忍不住道:“爸,您少说两句,克邪这阵子心情不好。您就别火上添油了。”
张铁生又骂周美心:“还有你呢,你们周家越发不像样了,到处搞小动作也就罢了,你那侄女最近是什么意思?拉帮结派,妖言惑众,到处与张家作对。你身为周家人,也不知道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