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酆都大帝座下侍卫长,尔是何人?”
酆都大帝?
凌阳吃了一惊,连忙拱手道:“酆都大帝不是一直都在阴曹地府么?怎么到了阳间?”
“哼,酆都大帝行踪,岂是你一个凡人能过问的。”其中一名侍卫长声音高傲,但见凌阳能勾通阴阳,也知是阳间术士之类的人物,语气更加不客气,“你来此做什么?”
凌阳回答:“原来是酆都大帝使者,在下失敬。在下目的,只为王若琳而来。”
“……王小姐,你找王小姐做什么?”侍卫见凌阳态度不卑不亢,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酆都大帝的名头,还是有所依仗,但语气上,也逐渐恢复平静。
“王若琳以凡人之身,居然引鬼做恶,有违天道,亦违阴间法则,我特地前来给予些许警告。”
侍卫长神色冷淡:“小子,你有几个胆子?我家公子的女人,你也敢来警告?活得不耐烦了?”
数年前龙美心事件,已让凌阳明白,王若琳肯定是有阴间鬼神作靠山,于是,又平静地问:“请问令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侍卫长语带不屑:“自然是酆都大帝他老人家的公子,公子投胎阳间,虽只是一介凡人,但我等却奉大帝之命,一直暗中保护着公子。我不管你与王小姐之间有何恩怨,王小姐是我家公子的女人,你要是敢动王小姐一根毫毛,我家公子绝不轻饶。”
好吧,王若琳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能让酆都大帝的儿子看上,难怪敢以小小明星身份,对李万三这样的大富豪耀武扬威。
凌阳倒不敢小觑这些妇凭夫贵的女人,从古至今,这类女人多了去,倒也没有愤恨难平,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拱了拱手道:“原来王小姐还是曹公子的女人,是在下鲁莽了,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就酿成大祸。多谢两位使者告之。”凌阳给了二人厚厚一叠冥币,笑道。“在下的一点儿小小心意,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真不假,两名耀武扬威的家伙在金钱的刺激下,一脸的官方严肃立马变得笑容可掬,他们垫了垫手中的冥币,确实不是小数目,态度就好得出奇,居然还对凌阳交代了他们向来不屑说出口的内幕。
“王小姐的行为,我们哥俩也瞧不惯,耐何她目前还颇得公子宠爱,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另一名侍卫长更露骨:“不过她也风光不了多久,我家公子前阵子又瞧上了另一个美人。相信她很快就会下堂。”
“虽说我家公子喜新厌旧,但颇为护短,小兄弟,我建意你再忍耐些时日,待公子不要她后,你再来收拾她也不迟。”
凌阳就笑道:“我自然不会去触曹公子的霉头。只是,王若琳勾结阴间神职,引鬼作恶,这在阴间,可是大罪。”
二鬼互望一眼,其中一鬼说:“看在你挺上道的份上,就实话告诉你吧,是我家公子吩咐的,王小姐让一个阳间商人给欺负了,向我家公子哭诉,公子就令我等给李万三略施薄惩。”
略施薄惩?
放那么多鬼出来,若没有及时制止,不知要引起多大的灾难。就算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但带着浓烈阴煞之气的鬼魂让凡人接触,轻则神经错乱变成白痴,重则死亡,这还叫略施薄惩?
凌阳忍下心头反感,面上笑着说:“原来如此,李万三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既然如此,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万一让地府发现了……”
二鬼神色傲然:“酆都大帝之子,谁敢管?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确实活得不耐烦了。
但我监察殿可是有海刚锋坐镇呢,敢不敢管,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海瑞说了算。
不过,凌阳也知道,光凭这么点小事,就是让海瑞出马,大概也不会伤筋动骨,这事儿还只能暂且忍下。
……
好在,凌阳暗中观察了数日,知道了酆都大帝那投胎在阳间为凡人的曹公子,确实只是一普通凡人,二世祖高衙内型的人,溜街逗狗,惹事生非,呼朋引伴,猪嫌狗烦。
“好端端的你问曹晖做什么?”顾永浩在电话里纳闷,“该不会那家伙惹了你吧?”
“那倒没有。”凌阳回答,“只是在蓉城偶尔瞧到了,这才想到,这人和你一个样,也是个纨绔,所以就忍不住问问。”
“哈哈,我虽然纨绔,但绝对是有格调的纨绔。那曹晖与我不同圈子,也不怎么了解。不过这家伙确实有些诡异本事,他的擅玩是出了名的,特别喜欢年轻鲜嫩的美眉。”
“和你差不多。”凌阳下结语。
顾永浩气结:“我虽然也爱美眉,但绝对是走格调路线,你别拿他与我混为一淡,太侮辱人了。”
凌阳哈哈大笑,一扫心头郁结。
王若琳被他小施术法,让她走路摔跤,刚好又伤到脸,向来爱美色的曹晖自然远离而去。没了靠山的王若琳,也就是没了爪子作威的病猫,不足为虑,也无法再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