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雄目光一缩,看了凌阳的小指头,又仔细打量凌阳的面容,然后轻轻地试着叫了声:“二爷?”
凌阳微笑道:“总算认出我了。”他撩了撩自己一头修剪俐落的短发,“难道剪了头发的我,变化真有那么大?”
大校军官和护士长就忍不住打量凌阳……
周大雄一个激灵,忽然就嚎了起来:“二爷,真是二爷。总算找到您了,哇……”说完就哭了起来,甚至还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可惜让铁镣束缚,只能拼命地挣扎着,并猛地嚎叫道,“二爷,您可让大雄好找呀……”
凌阳大恸,周大雄一个大男人,却哭得像孩子一样伤心委屈,心头也不好受,伸出手来,把铁镣一个一个地扯断,看得护士长以及那个大校军官傻眼。
直径足足有三厘米的铁镣,在凌阳一拉一扯之下,就像棉花糖一样断掉,周大雄解除束缚,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跪到凌阳面前,抱着凌阳的腰就大哭了起来。
“二爷,二爷,呜……哇……”周大雄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大雄,是我不好,你先起来。”凌阳也不好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起来,可周大雄只顾哭,哪里肯听他的,一个劲地抱着凌阳的腰,哭得稀里哗啦。
也是,身为凌家最忠心的护卫,主子忽然消失不见,他们回去要如何向老子主子交代?这种心情是何等的煎熬,如今,费尽了千辛万苦,总算见到了主子,自然是无比激动了。
凌阳见周大雄一时半刻还止不住泪,就冷眼看向柴进三人。
“老柴,麻烦你回避一下。”
“啊,呃……哦,好,好。”柴进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可惜人家已下了逐客令,只好依依不舍地领着一干人离开了病房。
柴进原本还想在门口听下壁角的,可没想到的是,门居然自动关上了。
柴进嘀咕着:“不听就不听,不过,我也听得差不多了。”目光看向护士长和大校,神色严肃。
大校眼珠子一转,赶紧立正表示:“首长请放心,刚才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更没看到。”
护士长也一并保证。
……
病房内,周大雄哭了有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的兄弟还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去摇晃着周大憨:“大憨,快醒醒,找到二爷了,找到二爷了。”
周大憨在睡梦中的眉毛骤然一动,周大雄又继续喊着,被凌阳阻止了:“大憨看起来很轻,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
已经迟了,周大憨已陡然增开了眼睛:“二爷?”目光迅速距焦在凌阳身上,眸子一缩:“二爷?”语气轻喃,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大憨,是我。”凌阳忍着酸软的鼻尖,哽咽道:“辛苦你们了。”
周大憨一个激灵,陡然爬起来,可惜身上的铁镣束缚,无法动弹,也与周大雄一样,嚎叫着:“二爷,真的是二爷。二爷,总算找到二爷了。”又哭又笑的,看得凌阳鼻子再一次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他上前,扯断铁镣,周大憨一个鲫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地,也跟着跪在地凌阳面前,抱着凌阳哭得稀里哗啦。
------题外话------
大姨妈来了,这几天一直感觉头重重的,好像有供血不足的感觉,这是乍回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