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知道他对王梦雅狠心了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断不乱,反受其乱。他已认定了张韵瑶为终身伴侣,就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望着凌阳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王梦雅委屈得红了眼,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被人丢下过。
“小姐,这小子未免太不识抬举了。”一名中年人声音阴寒,盯着凌阳的背景,很是不满,“他以为他是谁?小姐能青睐他,是他几世修来的福份,还敢在小姐面前张狂,我去教训他一顿。”
“钱叔,不许胡来。”王梦雅声音严厉,“凌阳不是普通人。”
……
拍卖会结束后,凌阳诺现诺言,所拍金额扣除一部分佣金和场地费,剩下的金额,三成捐入慈善机构账户,七成则流入希望之域治治沙公开账户上。
凌阳这一举动,赢得了全场掌声。
等客人都离去后,刘建强、郑长龙也上前恭喜凌阳,今晚的拍卖会举办得相当成功,连带的,刘建强也倍有面子,因为全港的人都知道,凌阳是他的客人,与他交情莫逆。
“刘董,非常感谢您的支持。”凌阳与刘建强握手。
刘建强爽朗一笑:“说什么客气话呢,咱们这是双赢。”
郑长龙的长子郑厚霖也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西装革履的郑新畅,郑厚霖笑容满面:“凌阳,拍卖会举行得相当成功,恭喜你了。也恭喜你为港岛慈善机购所作的贡献。我谨代表所有需要帮助的小天使们感谢你的康慨相助。”
郑厚霖是天使儿童基金的实际管理人。
凌阳与郑厚霖用力握了握,笑容满面:“这笔善款里头,也还有郑总的一份支持。”凌阳指的是郑厚霖的妻子顾望玲也花了2亿多元拍了一颗钻石。
郑厚霜哈哈一笑:“内人向来酷爱钻石,就由着她吧。”然后又笑眯眯地说:“从辈份上来讲,你还是她晚辈。”
凌阳淡淡一笑:“名义上是,就是怕郑夫人嫌我身卑位轻,高攀了郑家,所以不敢相认。”
郑厚霖脸色一板:“哪能这么说呢?顾家如何想的我不清楚,但内人可是巴不得你叫她一声姨婆,哈哈,姨婆,多威风的辈份。”
郑新畅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呢,那爹地您就是姨公了。我呢,也可以当个名正言顺的长辈了,真是太美妙了。”甚至还拍了凌阳的肩膀,“叫声表叔来听听?”
郑长龙和刘建强同时大笑了起来。
凌阳笑着说:“没问题,不过,长辈是要给晚辈见面礼的。”
郑新畅哈哈大笑说:“没问题,喏,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喏,这就是表叔给你准备的见面礼,赶紧叫人吧。”
凌阳接过,有些不好意思,问:“怎么不见姨祖母?”
“姨祖母……”等郑新畅弄了半天才明白,姨祖母就是姨婆的称谓,这才道:“你说我妈呀,她回顾家了。友明昨晚出了车祸,妈在拍卖结束后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凌阳也已知道顾友明出车祸的消息,随口就问了句:“严重吗?”
“挺严重的。”郑新畅说,“经过医学手段,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一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据说脑部受损,港岛没有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我舅舅已动用了行政手段,去京城请了著名的脑外专家来。”
人体最脆弱的就是脑部了,而脑部又是人体最复杂最奥妙的器官,而车祸当中,脑部受损的机率又是最大的,顾友明这家伙千万别又弄个植物人或脑死亡躺着吧。
凌阳不无恶意地猜测着,但面上却依然保持风轻云淡,“怎么出的车祸?”
郑新畅说:“交警给出的分析是,主要责任在于友明,超速驾驶,车子失控又撞上迎面驶来的重卡。当场晕迷,被抬出驾驶室时已陷入晕迷。昨晚我去看他时,还正在抢救中。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郑新畅知道顾友明是顾家中,对凌阳最不友好的一个,也不好说太多,立时转移话题,“当时易英杰也在车上,他的伤势要轻一些,但仍是不容乐观。希望他们都能挺过来吧。”
郑长龙说:“希望如此吧,不然易家顾家非得闹僵不可。”顿了下,又有些迷惑地道:“真是怪了,好端端的车子怎会失控呢?”
刘建强说:“年轻人嘛,向来酷爱飙车,飙车的同时,又爱打混玩手机,不出事才怪!”
郑长龙就没再说什么,郑家与顾家到底是姻亲,顾友明也还是媳妇的亲侄子,作为长辈,多少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于是,郑长龙父子正式向凌阳提出告辞,只是才刚转身,旁边一个冷淡傲慢的声音已响来。
“你就是凌阳?”极其散漫的语气,使得郑长龙父子顿住脚步,不由自主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一名老者,神色阴鸷,马脸,手上捏着枚串着骷髅的手链,手指头正一颗一颗地拔弄着这些骷髅链子,一如信佛之人拔弄佛珠的动作。
此人身后还跟着一名老者,正是马来西亚首富李嘉荣。
不用猜,这名马脸老者必是才杀入港,就被整个风水界与富豪们共同抵制嫌弃的马来西亚籍的风水师崔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