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也是拥有收放自如的恢复本领,短短半秒钟的愣神,就恢复如常,笑呵呵地说:“没事,凌先生的事儿处理完了吧?”
“暂且处理完了。”凌阳彬彬有礼地答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刘建强颔颌,扫了眼刘少清,这个看不出年纪,但却给人一种世外高人形像的老人,却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在原地踌躇了半响,忽然又朝凌阳走来。
“师弟,”刘少清看着凌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触犯了门规。”
“那就自己想。”凌阳没对他客气,“让开,别逼我动手。”
刘少清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让开道路,眼睁睁地看着凌阳离去。
唐天成这时候也瞧出了凌阳身份不一般,不敢贸然动手,而是强撑着受伤的躯体,来到刘少清面前:“师父,就因为他是您师弟,我和云磊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不成?”
“啪!”刘少清甩他一巴掌,斥道:“不许对你师叔不敬。”
唐天成到底是港岛赫赫有名的特务部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被师父接连扫了面子,对师父也怨恨上了,只是他到底有城府,知道师父修为高深,不敢多说什么,但这笔账,却是记在了心上。
一群黑衣人进入现场,一言不发地把唐云磊和唐天成接走了。
刘少清也走了,临走前,把那块大理石桌也带走了,与凌阳一样,几十斤重的大理石桌,在他手上,就像根柴火棍似的,轻飘飘,没什么重量。
现场却没法子恢复清静,反而有着嗡嗡的议论声。有的直呼自己被弄糊涂了,不明白刚才所看到的听到的,是不是在做梦。
……
“……凌先生,凌先生……”
在凌阳即将上刘建强的坐驾时,刘静初携着李雯雯小跑步奔了过来。
刘建强暖味地看了刘静初一眼,笑了笑,先上了车子。
凌阳双手抄在裤子里:“还有什么事?”语气冷淡。
刘静初一颗火热的心骤然跌若谷底,她向来是心细如发的人,已听出了凌阳语气里的不耐烦,她咬着唇,轻声道:“刚才真是多谢您,替我们解围。”
“对对,刚才真是多谢您,替我和静姐解围。”李雯雯目光晶亮地看着凌阳,这人不但长得帅、还有型、气质好、心地好,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本事还大。
凌阳眉毛都不抬地道:“记着,这已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自求多福吧。”他与刘静初上一世牵扯出来的恩怨,已经还清了,利息也是加倍地还了,他已不再欠她了。
凌阳上了车,隔绝了刘静初的视线和一切还未出口的话。
豪华劳斯莱斯加长车静静地驶离原地,没入夜空,只留下一地的怅然若失满心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