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非翎打量着宫院判,只见他大约五十六岁的年纪,长得倒也医者仁心,只不过一双太过算计的眼眸,显示着此人的心术不正。
而就是这个人,不仅唆使他的侄子宫太医煽动全京城的医铺和她作对,还在城南开了胭脂铺和她打擂台,如今更是将她治不了的右相,也给纳入了他医术高超的范畴,她向他“取取经”,也在情理之中吧?
“乐安郡主,本院判自是根据她的脉象了,难道乐安郡主认为,她那不是滑脉吗?”
在她的询问间,宫院判也很是笃定地回答了,看着慕非翎的眼神,给闪过深深的不屑。
他还以为什么病症呢!
竟连一个有孕也验不出?这乐安郡主不会是和这什么姨娘有仇吧?
是!是滑脉!可此滑脉是假的啊!
“宫院判,本郡主觉得,这周姨娘的脉象有些似是而非,且周姨娘六年之前,生产过后大夫已然断定她不能有孕,本郡主觉得,这个机率不大才对!”
慕非翎笑得嘲讽,嘴上却是再表怀疑,对这个慕容家的走狗,她已然想好要如何给他打脸了!
这种伤了身子不能生育的论断,虽说不是绝对百分百的死刑,可有了她的透视眼,她是敢断然下结论的,这宫院判给诊成有孕,脉象上站得住脚,可奈何肚里无货啊!
也因此,她只要迫得他打下包票,这日后生不出孩子来,就是一个狠狠的打脸了!难不成在她的监视下,这周氏还能再来个“空中受孕”不成?
“这周氏的身体,委实是受过大创,但六年的时间,也已养得差不多了,本院判对这一区区喜脉,还是可以确诊的!”
区区?确诊?那再好不过了!
“那就再次恭喜祖母和五叔了,到时还得请宫院判,多喝几杯薄酒才是……”
慕非翎笑得狡黠,也不和宫院判争辩,而宫院判给一妾室出诊,如今又见得慕非翎爽快受教,心头总觉得不安,可又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提着医药箱,向宁氏和慕五叔告辞了。
“五儿,快送送……”
“不用了,祖母,翎姐儿正要出去,就顺路送送宫院判吧,周姨娘身子不好,就由五叔多照顾照顾吧……”
宁氏被宫院判的诊断吃了定了丸,对慕非翎暗瞪的同时,自是吩咐慕五叔送客,而慕非翎,则抢着将这桩差事揽了下来。
“这……”
“乐安郡主说得甚是,慕五爷还是留步吧……”
慕五叔喜当“爹”,神情是慕非翎看不懂的深沉,而宫院判,也拒绝了他的相送,看着慕非翎的眸光充满挑衅!
他被慕容家派出来,就是为了给慕非翎打脸的,如今有此机会,自是要“交流交流”啊!
“乐安郡主,你也不过如此……”
艾玛!彼此彼此!
“宫院判,咱们来打个赌如何?若她不是有孕,你城南的胭脂铺,就给本郡主关掉!”
于是乎,出了院子两人一路交锋,宫院判对她表示不屑,慕非翎也笑得森森,这轻而易举就可让宫院判关门大吉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啊!
“那若是有孕,你的桃花美人铺,也给关掉如何?”
宫院判对他的这一诊断,是给绝对的自信,两人针锋相对之际,竟给立下了下月复查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