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
先前定海港的宁王殿下的事,总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宁王的态度让他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妥,说起来他现在仍然是处于宁王麾下的水域,万一,那家伙性情发作,命令麾下水师进攻他的手下,他又该怎么办?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不知怎么的,李哲就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即便硬生生的看着镇海水师几乎将海盗们几乎追杀干净,天竺船队都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是在旁边严密戒备,倒像是把镇海舰队当海盗一样防。
“该死!这天竺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对我们有这么强的戒心!”
白长龄在这边气的七窍生烟,他率领镇海舰队这时候出现,本就是一方面消灭海盗,另一方面想借机接近阴天竺人一下,没想到却没有成功。
天竺舰队在李哲的命令下,在旁边边缘OB,从头到尾就是没有上前帮一手的意思。这让白长龄的计谋完全落空。
“看来,这天竺人也不是傻缺。”他之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这李哲看来的确是有些本事,他这个简单的计谋并没有骗到李哲。
但即便是没有阴到李哲,他白长龄也是要干掉他们的,这个计划谋划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中途停止的可能。
宁王派来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后,眼看着他老老实实完成任务才可能罢休。
白长龄看着对面的天竺船队,像是试图想要从中找到李哲的位置。宁王为何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干掉这个人,这个就连他也无法得知。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宁王下出这样的命令,那他白长龄已经要替宁王办成。白长龄身为宁王的手下也已经多年,深深知道宁王殿下究竟是何等样人,这次的人物如果他白长龄完不成,可以想象,整个槟城白家都要跟着倒霉,宁王外宽内忌,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
至于天竺船队的战力,白长龄倒是没有太过放在眼里。
他已经看得出,天竺人船队里真正的战船只有那区区不到十艘,而他这边却有足足二十多艘。天竺船队剩下的虽然还有不少商船,但是真正的海战中,商船是无法和战船抗衡的,这是海战的常识,这可是无数战争实例证明过无数次的。
所以白长龄根本没有犹豫,一声命令下去,整支舰队缓缓向前,朝着天竺人靠过去。
一边过去,舰队站在高高桅杆上的旗斗上的传讯员还在不断的用不同颜色的信号旗,向着对面不断的发着旗语。
“禀告都督,对面说,他们是隶属宁王藩旗下的婆罗洲水师,镇海舰队,要靠过来,问我们了解情况。”
李哲这边的传讯员也看到了镇海舰队的旗语。
了解情况?
这是,把己方当成是普通过路的商船来看了吗?
李哲重重哼了一声,
“回话,就说大宋天竺藩五军都督府都督在此,命令他们立刻退走,本官要继续北上金陵参加皇帝陛下的大祭礼,就不要他上前拜见了,速速退去就好!”
底下传讯员迅速把消息传了过去。
谁知对面的镇海舰队,丝毫没有停下船速的意思,二十多艘战船一字排开,两侧的炮舱甚至都没有关闭,继续向这边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