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爱下轮回,下辈子早早等着他,再爱一次。”
刹那之间,萧后分明看见了萧淑然眼眶中的泪水,不禁一声叹息,油然生出一种愧疚之心——萧氏啊萧氏,你当真是不爱名节?若爱名节,何不能如古之贞妇以死明志,年轻晋王说得何等好也!然这般烈性子你萧氏有么?既顾贞洁,何与宇文化及私通?可怜可耻可悲可敬,一生传奇,说的真好!
萧淑然把头埋在萧后的怀里撒娇道:”姑母,我气着你了,淑然道歉了,好吗?“萧后拍着萧淑然的背道:”不生气,我的乖侄女。“次日傍晚,李恪便过来说要呆萧淑然去看皮影戏,萧淑然想想反正也没事,便点点头。
作为古代电影的皮影戏有着后世电影院惊人的相似,来着里看的要不就是情侣要不就是一家子夫妻孩子,温馨浪漫一个不缺,大门正面,还有简陋的招贴画十分醒目的标出今晚皮影戏的名目。影片表演完,伴乐骤然响起,如潮的观众门内涌出。
两任随人流走出,萧淑然望着李恪道:”我该回去了。“李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很败兴的样子道:”好好好,不强迫你,送你回去吧。“萧淑然抿嘴一笑,点点头。
两任默默的向前慢慢走着,越往前走,往来的人们越稀少,当走到一处拐弯无人的阴影里,见四周静悄悄的没人,李恪大胆的向萧淑然表白了,一般女孩子性子都软的很,面对同时喜欢上自己的两人,会为自己的选择而纠结,不想伤害一人,男人就简单多了,如果喜欢自己的两个女人都漂亮的话,怕想一股脑都拥有,脚踏两只船,一龙二凤,面对李恪突兀的表白,萧淑然很干脆的拒绝了,此时黑暗里突然蹿出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将萧淑然和李恪夹在中间。
黑暗里,一个大个子一把刀果断放在李恪的脖领道:”好啊,深更半夜跑到这儿***。”
萧淑然似乎被这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吓坏了,竟不知如何应对。
李恪倒十分冷静,打量眼前这两个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李恪想挣脱,但脖子间那把刀出奇的锋利,那家伙力量又大得出奇,是个练家子,一把抓住李恪的脖子,几乎把他从地上像小鸡一样提起来。
萧淑然声音颤抖地道:“你们放手,他是王爷,你们犯了杀头大罪,可知晓。”
这两人也不知是何身份,那小个子劫匪听见“王爷”竟不害怕,拔出一柄匕首,伸到萧淑然面前晃动着,匕首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小个子恶声恶气地道:“小声点。”
那大个子呲牙一笑,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匪里匪气道:“我们哥俩现在手头有点紧,想跟你们借点银钱花花……”
李恪被提着不好说话,倒是萧淑然赶紧道:“银钱好说,你先放手,我给你以前。”
那大个子果然放了手。李恪下地后不用萧淑然付钱阴沉着脸把钱掏出来,交到那大个子手里。
大个子劫匪走到萧淑然面前,左手使劲掐住萧淑然的下巴道:“呵,好漂亮的美人,貂蝉似的,老子不单要抢钱,还要抢人呢。”大个子把萧淑然强行拖到巷子后面阴暗的角落里,撕扯萧淑然的衣服。萧淑然乘机一口咬在大个子手上,大个匪“哎哟”一声松开了手,萧淑然乘机跑出,大声呼喊:来人哪!抓流氓……
大个子追上前,又用右手肘卡住萧淑然的脖子,穷凶极恶地说:我看你跑!我要捅死你……
失去了大个子的制约,小个子心神又被打给自吸引住了,李恪抓住机会迅速用右手肘,像毒蛇一样缠绕一样卡住小个子的脖子,往胸前使劲一搂,小个子顿时气流不畅,翻了白眼跌倒了,大个子见此举到劈来被李恪一腿踢飞。
“你会武功?那你刚才为甚么不抢先出手。”看了倒地爬不起来的两任萧淑然吃惊的道。
“万一是个高手怎么办,性命要紧。”李恪平静的道。
“那要是高手呢,你会救我吗?”
“会,自然是会的。”李恪看着萧淑然的眼睛真诚的道,这让萧淑然莫名的想起了李治的一句话,当一个人真诚的连眼皮都不眨一本正经的盯着你看,深怕你不相信怀疑他时,多半言不符实,忽悠祖国人民呢。
看着李恪当先一步一步走出巷子,萧淑然双眸是满眼的失望,李恪可算是她儿时第一个少年玩伴,对于这个风度翩翩的表哥,少女心中不免有一缕情丝的。
回去的路上,萧淑然崩着脸不理睬李恪,李恪十分尴尬,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向萧淑然道歉,让她原谅自己,兰陵萧家的女婿,李恪很有兴趣,双手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萧淑然突然对李恪道:“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去看看大夫。”说着身子踉跄欲倒,眼前一黑,就要昏倒了。
李恪一脸心急如焚的扶住萧淑然焦急道:“淑然妹子,好好,我这就带你去。”说完不顾萧淑然的抗议背起萧淑然去了临近的医馆。
萧淑然到了医馆,被大夫带进去救治了,李恪低着头满脸平静地一屁股坐在胡凳上,片刻后大夫出来了,李恪急切地问:“什么病?”
大夫大有深意的看着李恪叹气道:“平厥脉伏,舌白苔浓,上如腻粉,目瞪神昏,霍乱绝症,命不久矣。”
李恪点点头,哀伤的很,他找的这家医馆是孙思邈的徒弟开的,长安有名的神医,他的话在整个大唐都堪称权威的,一时间心思百转,不知该作何说。
大夫叹道:“可惜了,准备后世吧。”
李恪追问道:“可有救治之法,如果孙道长……”
大夫摇头道:“只有不到一成的希望。”
李恪不再说话了,此时萧淑然走了出来,神情哀伤欲绝,走到李恪面前带着祈求道:“你还愿娶我吗?”
李恪皱了皱眉,神情淡淡地说:“你爱的不是我。”
“你愿意吗?”萧淑然继续道,严重禁不住的哀伤,清泪点点。
李恪摇头申辩说:“淑然,我知道你此刻很伤心,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和你只是朋友,不是夫妻,再说我的路很长,我不能拿一生的幸福,换取你几年的幸福,其实你骨子里爱的不是我,而是稚奴。你爱的只是他,不是吗?你……“萧淑然摸了一把泪水故作潇洒的大笑道:”骗你的啦,这个张大夫是我们萧家的专用大夫,刚才只是和张大夫合在一起逗你玩的啦,真当真了,一点意思都没用。“萧淑然笑声很大,脸色很欢乐,清脆的像铃声一样,眼神憨憨的,当先蹦蹦跳跳的出了医馆,后面的李恪脸色难看至极。
“骗子,骗子,李恪,你果真是个骗子,我终于识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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