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护着头和脸,口内讨饶道:“姑奶奶快住了手吧!若是再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了!”
悍妻不解气,又打了一阵子,才撒了手,此刻已是青丝散乱,有些骇人。悍妻道:“你还不快招了,你和那狐狸精是如何相识的?今儿到底有没有去狐狸精家中?”
吴小六知道此刻若是说出自己和张氏的事情,那自己就真的没活路了,还不如咬死不松口,她打打便也就过了。吴小六如此想着便道:“你说的狐狸精是谁?你倒是先说清楚了,可不能信口污蔑我的清白。”
悍妻听他说“清白”二字,顿时冷笑了起来,遂咬牙道:“你自当我是傻子啊!你做下的那些个龌龊事儿我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为了这个家一直不想与你计较罢了!如今你越发大发了,眼里越发没有这个家了,竟然还认了个表妹。这平日里你藏下的体己钱只怕都给了她了吧!哼!果然这野花就是香的很,我为了这个家熬成了现在这般摸样,你却给我出去找野花,你对的起我吗?”
说到伤心处,悍妻有些支持不住的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好不凄凉。那吴小六虽然看不上悍妻,可毕竟夫妻一场,到底还是有些情分的。如今见悍妻哭的如此伤心,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怎好坐在炕上不下去,遂下了地,将悍妻拉在了炕沿上坐下,叹气道:“你也别哭了,你的好我又怎会不知。你放心,从今儿开始我定会安安生生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去了,只安心陪你可好?”
悍妻抹了一把眼泪,觑眼看了一眼吴小六道:“这么说你果然和那狐狸精有关系了?”
吴小六心里一怔,方才说话似是露出了马脚来,不过他毕竟说的隐晦,并未说出是张氏。因佯装生气,抬高了音量道:“你这心里怎么还会这样乱想,我说的是我先前背着你是去过几趟ji院,可这雾柳镇上的男人有几个不去ji院的?从今往后我不去就是了,你放心吧!”
悍妻见这吴小六就是不肯松口,却也无法,又不敢逼得太急,怕他真的去了张氏哪里。因此只好妥协,半响才道:“既然这样我暂且先信了你,只是往后你断断不能私藏体己钱去养别的女人,否则我可真就翻脸了。”
吴小六见悍妻不再追究,心中欢喜,哪有不允的道理,便点着头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下来。一时又拿了帕子替悍妻擦了泪水,这抓奸风波才算完事。只是这悍妻心中已是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遂对吴小六越发看的紧,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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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罗嫣儿从李婆子家离开,便一径的回了家。这一路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心里想着该如何对家里人说。想着若是将这事儿告诉了父亲,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和张氏不睦,暗暗抹黑张氏。若是不告诉他就只能由着张氏欺骗父亲,给父亲戴绿帽子,这样自己又于心不忍,失了做女儿的孝道。如此反复想着,最后决定还是将此事只告诉母亲,让母亲这几日尽量的笼络父亲,留住父亲,让他少去张氏的房中。待自己想个万全的法子,再设法让张氏自己个儿招了,到时候其他人自然会信。
定好了法子,嫣儿便急急忙忙赶回了家中。回到家中家里人已经吃了晌午饭,林氏还留了饭给嫣儿,嫣儿也无心吃饭,随便吃了两口便也罢了。吃了饭又将买的糕送到了祖母房中,这才急匆匆的去了林氏房中。
到了房中,嫣儿见锦儿也在,便找了个由头将锦儿支开。林氏见嫣儿这样,知道她定是有要紧话要说,遂也对着锦儿道:“快去歇着吧!一会子娘去陪你。”
锦儿有些不大乐意,却也无法,只得撅着嘴出了门去。
嫣儿听锦儿走远,这才坐在炕沿上,慌慌张张的拉了林氏的手,神色凝重的对着林氏道:“娘,我有个事儿要和您说,您可千万被慌。”
林氏见嫣儿神色凝重,料定这事儿一定不小,也紧张起来,催促道:“你快说,娘不慌。”
嫣儿往四下里看了一眼,又起身去关了窗户,这才回身坐在了炕沿上,将方才所遇之事说与了林氏听。林氏一听也吓了一跳,急道:“嫣丫头,这事儿可不能胡说啊!虽说娘心里是恨她,可咱们也不能胡乱编了话去诋毁人家的清白。”
嫣儿见母亲不信,又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真没说瞎话,这可是我亲眼瞧见的,不信你等她回来瞧瞧她的样子就知道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