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六分钟的样子,顾思端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敲了两声门,直接推门挤了个脑袋进来,见顾初没睡,就进来了。将红糖水放到床头,坐下来看着顾初,很是担忧。
“姐,你看上去很糟糕。”
顾初整个人都是蒙在被子里的,只露了巴掌大点的脸出来。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见不得人,又怕顾思担心,便告诉她自己没事。顾思拿过红糖水,“先喝点热的,昨天还下了雨,你可别着凉。”
顾初自然不会跟顾思解释,掀开了被子,坐起来接过了红糖水。刚喝了一口,就听顾思“哎呀”了一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身上新换的睡裙又染红,这一次比刚刚的不是不多了,星星点点的,只因为睡裙是白色的所以才尤为明显。
“我替你拿。”顾思去帮她拿新的睡裙。
顾初蜷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稍稍这么动一下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是学医的,从理论上知道初次经历这种事这般林林种种都是正常。但实际经历与理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种,身体被一个男人占有后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陆北辰的热情吓坏了她。
她不清楚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但昨晚的经历,是她拼了命脑补都脑补不出的画面。哪怕到了现在,只要她稍稍闭眼,就似乎听得到耳畔的喘息声。
低促的,粗噶的,近乎能融化掉她身心灵魂的气息温度。
他宽厚的肩膀在沉浮,健硕的胸膛一点一点地将她挤压,如同磨盘,而她是豆子,被一点点压成了浆汁,无法成型。
再忆总会面红耳赤,迷茫、担心甚至是害怕,等等情绪打从她今早睁眼的那一刻就如同洪水似的将她笼罩。
她感觉到了身体的一些变化,可具体是什么,她又不得而知。顾思很快拿了新的睡裙,递给了她,却没离开。如果换做平常,顾初就会当着顾思的面换上了,但今天不行,她知道一旦脱了睡裙,身上那一朵朵的梅花一准就会将她昨晚的行径暴露无遗。便将睡裙放到了一边,顾思见到后奇怪,“不换上吗?”
“一会儿换。”她无力地说了句。
“你这次怎么看着有点反常呢。”顾思也是个敏感的姑娘。
“没事。”
顾思轻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我的事吗?”然后拉过了顾初的手,神情内疚,“姐,对不起,这阵子你一直在为我的事操心。”
“姐妹俩就不说这些话了。”顾初稍稍攥了攥她的手,可尽量去握始终还是握不紧。
“你的手怎么是抖的?”顾思惊讶。
“我只是有点累了。”顾初轻喃了句。
顾思看着她,一脸的狐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多想。”
“是跟工作有关吗?”顾思依旧担心,“姐,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谈谈你工作的事,我知道——”
“思思。”顾初靠着床头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事我们改天再谈好吗?我今天真的很累。”
顾思止住了心里一肚子的话,轻轻点了下头,起身,“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啊。”
顾初点了下头。
等房门关上后,顾初扯过干净的睡服换上,一番折腾后她筋疲力尽,虚脱地滑在了被子里。那染上星星点点血斑的睡裙刺激了她的眼,松手,睡裙就落在了地上。
可看见那血,她就想起了陆北辰。
然后,小腹就猛地收了一下。
顾初的脸色愈发地泛白,额上就有汗渗出,脸颊贴在枕头上,感觉骨头被人抽出来的无力,果然,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是要付出痛的代价。
可是,为什么每每想起那林林种种的画面,她的心口总会悸动?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盯着手机,不知怎的就预感到会是陆北辰。她迟迟没敢动,直到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后,她才抬手拿过手机。
新换的睡裙是无袖的,所以抬胳膊时能看见从锁骨绵延下来的梅花印,惊喘了一声,心想着幸亏换下来的那身睡裙较为保守,否则必然瞒不过顾思的眼睛。
那梅花印了她的肌肤。
想起他的唇绵延在上面,嗓音含糊而低沉,他说,你好甜。
顾初忙撇去脑中印象,按了手机,果不其然就是陆北辰。看见他的名字时,她的手指又有点抖了。他发了两条短信过来,第一条:你在哪。
第二条距离第一条的时间不长,是她刚刚迟疑的空档。
写着:回话
很明显的,第二条相比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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