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来真正傻的那个是他啊。
其实坐在地也不舒服,不一会儿他们的腿就麻了。
一个紫衣卫问:“大人,咱们真不出去探查一番吗?”在外面总好过这里,好歹不用闻这霉味儿。
李浅看看天色,已经大晚了,便点点头站起来。随手指了一个紫衣卫,“你跟我出去。”
另一个忙问:“那属下呢?”
“你留在这儿看好这个人。”
这个人自然指的是是武成思,他刚想反驳说自己不用看,就被李浅点倒,直挺挺躺在地上。
他不由恨恨地瞪着她,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呢,怎么总喜欢把男人点住?
被她指到的人欢欢喜喜地跟着她出去,另一个只能望着他们的背影兴叹。
从没觉得跟着娘娘是那么好的一件事,那是因为没比较过,若是和待在这里,和武成思待在一起比起来,还是跟着她更好些。
前面的紫衣卫也是如是想所以走得格外轻快。
到了外面,他问:“大人,咱们该去哪儿查?”
李浅道:“你去找个伙计问问,这里今天来了多少人,若能知道都是谁就更好了,问完后到后院碰面。”
“诺。”紫衣卫应声而去。
李浅则一个纵身跃上房顶,踩着屋顶的瓦向后院去。
后院的几间都是上房,西鲁王只可能住在那儿。当然,如果他脾性特别非要住有跳蚤的屋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整个驿馆里静悄悄的,只有上房的一间亮着灯,虽有侍卫在附近巡查,却似乎并没想象中的森严。
西鲁王这回应该是微服来的这儿,带的人不会太多。
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倒让人费解。按说这老家伙应该躲到他的凉州才是。
沿着屋顶来到后院,她一个纵身跳下去,轻手轻脚走到那个亮着灯的房间。那里隐隐有人声传出。
她把耳朵凑过去,听到里面有人说了句,“王爷,咱们的协议就这么定了,你若得了江山,便把方州三地割给我。”
一个声音,似是西鲁王在回答:“好,一言为定。”
里面传来击掌的声音,似乎两人在击掌为誓。接着西鲁王笑道:“郎大人,不是本王不相信你,这么大的事,咱们总得有个证据。”
“正是,本爵也是这样想的。”
再然后是铺纸的声音,两人好像写了什么,还盖了私印。
李浅听得心疑不已,这个郎大人到底是谁?又凭什么事情让西鲁王割了方州三地呢?
那个地方虽然偏僻,却是燕朝的军事要地,当年西征军和宋国开战长达三年,可是好容易才把三地抢回来的。
交易完成后,里面两个人便没再说这事,转而说起燕朝的风景秀美,女人窈窕。西鲁王还笑着答应一会儿送一个绝世美女给郎大人暖床。
李浅知道探听不出什么来了,另一轮巡查的侍卫也快到了,还是先溜了再说。她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觉得衣襟一紧,似被人拽住。
下意识地想大叫,幸而忍住,待看清抓她的人是谁,便涌起一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个人居然是那个被她点倒的武成思。
紫衣卫都是傻子吗?竟连个人也看不住。还有······该死的·他到底怎么逃出来的?
所幸武成思并没大叫,而是使劲拽了她一下,把她拽进一片灌木丛。正这时几个侍卫走过来,恰从她刚才站的地方走过。
李浅惊疑地回头看了眼武成思,在月光下,他那张脸真是美得叫人惊叹。可为什么他会帮她呢?
武成思对她灿然一笑,随后指了指前面的门。
她瞪眼瞧去,这会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个子矮点的是西鲁王,而另一个又高又大,身子挺的好像竹竿一样笔直,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长得倒是有模有样。
这大约就是那个郎大人了。
西鲁王把人送出门,便回房歇息了。
他们眼看着郎大人走到隔壁第三间的屋里,那里西鲁王的房间相隔有十几米,不算远,可也不近。
郎大人进了房,武成思便拉起李浅往外走。
她一时也搞不清他要做什么,只好跟着。躲到一个僻静处,才开口问:“你怎么跑出来的?”
武成思嘻嘻一笑,“我还以为你要问我要做什么呢。”
李浅哼一声,这是第二个问题。
这里只是两个墙之间的夹缝,不过一人宽,只能横在这里,连侧个身都困难。武成思艰难的动了下胳膊,不小心碰到她身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