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也就不是李浅,与宫中嫔妃一般无二。
那么······那样的她,他还会喜欢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忍不住有些头痛,头痛的是自己什么人不好喜欢,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许久,齐曦炎眼神才从她脸上调开,“行了,今日你猜不中,朕也不为难你了,明日你就去学规矩吧。”
李浅一吓,这是来真的吗?
宫里的嬷嬷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真要教到她们手里,不脱她一层皮才怪。
她求道:“皇上,能不能不把我交给宫里的嬷嬷?”
看她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齐曦炎难得开心了一回。
她也有怕的时候?
“放心,朕不会把你交给嬷嬷。”
李浅刚松了半口气,却听他又道:“朕这里有个签筒,里面装着所有宫中之人的名字,你随便抽一个,那个人就是你的教习了。”
小路子拿过来一个签筒,李浅留了个心眼,偷偷数了数,那里面正是二十二个。
这宫里妃嫔,算上她是二十三个,这里面却是二十二,难道皇上竟把她交给他那二十二个嫔妃之一吗?
齐曦炎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抽吗?”
李浅顿时像吞了黄连,心里直恨他害人太狠,把她交给他的女人,还不如嬷嬷呢。可这会儿抗旨结果会怎样?
李浅大约能想象得到,他虽宠她,可她若敢把签筒摔在他脸上,那也不会得了好。虽然她确实很想这么做······
她问:“抽了有何好处?”
“抽了……就免了你的抄书吧。”
李浅衡量了一下,就算没好处,她也得抽啊。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她吟唱着,长笑一声,伸手打翻签筒,然后把最近的一个踩在脚底,自始至终都没多瞟一眼。
不过,等捡起来她才发现,这……竟然他招幸嫔妃的绿头牌?
心里忽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把绿头牌都当儿戏,这是要向她证明什么,还是又憋上什么坏主意?
小路子接过她手中牌子,看了看,高声唱道:“皇上今日宠幸宁嫔娘娘—”
李浅怔了怔,抬腿就对他一脚,“你胡咧咧什么。”
小路子这才想到自己失言了,往常念惯了绿头牌,竟一时错口了。
齐曦炎轻笑一声,顺手推舟,“这样也好,今日就召宁嫔侍寝吧。”
这是故意气她吗?
李浅钢牙磨碎,却也无可奈何。皇上召哪个女人侍寝她能忍,可为什么偏偏把她交给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呢?
让她跟个小丫头学习礼仪,是说她连个小丫头都不如吗?
心里恨得要命,齐曦炎说更大的惩罚在后面,看来这惩罚果然比抄诗更甚啊。抢过小路子手中的绿头牌,使劲撅折了,然后大跨步走出皇上寝宫。
奶奶个圈,下回他请她,她还不来了呢。
看见李浅身影消失,小路子小声问:“皇上,绿头牌折了,要重做一个吗?”
齐曦炎淡然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不用,地上多得是呢
小路子“啊”了一声,把地上的绿头牌一一捡起来,竟发现每一个都写着宁嫔。他暗叹一声,真搞不懂这位万岁爷,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幸亏贵妃主子没发现,否则今日的寝宫还不上演一场全武行?
摇摇头,把绿头牌一一放回签筒,皇上的事他管不了,他只需做好本分就好……当夜齐曦炎确实进了宁嫔的宫里,小夏子一听说这事,就跑来告诉李浅。还绘声绘色地给她描述,宁嫔的寝宫里是多么热闹。似乎生怕气不死她。
李浅狠狠瞪他一眼,她不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这小子在宫里越活越抽抽了。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皇上的旨意是要她次日到宁嫔的永安宫报到,她虽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遵旨。心里越发后悔不该来皇宫,他说会对她好,一转脸就移情别恋,还真是无情。
以她现在的年岁,难道真要到一个小丫头面前听训吗?
齐曦炎此举,可真是戳人软肋啊。
叹口气,吩咐小夏子赶紧准备驾辇。
小夏子却不肯动,轻声劝道:“娘娘,恕奴才多嘴,奴才以为您还是顺从着点皇上吧。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也不能老对着干。正所谓物极必反,太出头了不好,咱们现在虽显落魄,可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秀姑也劝,“现在与往日不同,娘娘处事应该低调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