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出府衙时,天边刚出现一片鱼肚白。早上早起的人不多,他们也不怕被看见,施展轻功一路向西。
到了水仙楼,把守门的大汉从被窝里拎出来,追问蓝彩蝶的住处。
那大汉也不敢隐瞒,结结巴巴说完了,被李我点倒扔在茅厕。
天下间的花楼建的都差不太多,而当红的花魁也多住在最大最豪华的房间,也因常接待贵客弄得很隐秘。他们顺着守门汉子所说方向找去,当真看到院后的尽头有个独门独院。
天还没大亮,晚睡的人通常不会早起。他们进了院子,自然看到的是满院寂静以及一院睡着的人。主房门口,有两个看似侍卫的人也睡的颇为香甜。他们不像楼里的打手,倒像某个嫖客带来的。
潜进屋里,瞧见外间扔的四散的男女衣服,李浅突然停了步,小声问:“你猜床上那男人会是谁?”
李我剑尖挑起一件男衣,看了看,吐出四字,“非富即贵,该是京里的人。”
京都的风流公子总喜欢在衣服的襟边上滚一道金线,这是今年刚流行的,别的地方可还没兴起来。
李浅也注意到了,所以才有此一问。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因为她已猜到里面的人是谁了。一个全京都乃至全燕朝,最让人头痛的人。
两人一般心思,对视一眼,同时撕了衣襟包住脸。
既然进来了,容不得再出去了。她对李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齐扑向里间的卧床,一个抓男,一个抓女。
床上躺的正是齐曦澜,而女的是蓝彩蝶,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皆未着寸缕。他们就像来抓奸的,正把一双人儿堵在床上。
齐曦澜睁开眼,瞧见床上多了两人,不由惊呼一声。他刚喊了半声,就突然肩颈被人狠狠砍了一下,接着就昏了过去。
蓝彩蝶倒是尖叫出来了,她一喊,门口的侍卫瞬间清醒,都爬起扑了进来。
李浅摸了摸怀里,给冯成准备的香粉,还残着一点根,顺手就挥给了两人。虽没令他们当场昏睡,在每人头顶补上一下,也只扑腾了两下腿就晕了。
“不许叫。”李我厉声恐吓,吓得柔弱娇娘只有抽泣的份。
女人不能为难女人。李浅很好心的扔了件衣服叫披上,尽量和颜悦色道:“蓝姑娘,不用惊慌,我们只是来拿件东西的。”
“大爷要什么东西尽管说,彩蝶一定双手奉上。”不愧是天生尤物,惊慌之下也能展露风姿,就连声音也透着一股媚到骨子里的劲儿。恐怕只要是公的,都会被勾引了去,生出一丝怜惜之情。
只可惜李浅不是女人,对她施展媚功丝毫不为所动,浅笑道:“是冯大人交给你的,大人叫咱们来取。”
蓝彩蝶听得一呆,随后道:“你们是冯大人的人,可有信物?”
信物是没有,不过这身衣服倒是冯成的。在身上摸了摸,当真在腰上摸出一块圆形玉环。
她从没像这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过,看来没洁癖也是一种优点啊。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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