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皇帝。他带来的人各个都是精英,且与皇帝人手相当,这一战他胜券在握。
萧北舒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皇帝,冷然道:“你害死我父,夺走本属于他的江山,现在还有脸继续以一国之君自居?”
皇帝蹙着眉,狠狠道:“前太子勾结它国意图谋反,铁证如山,先皇御笔亲断流放已是轻饶了他,是他自己命不好死在途中,与朕何干!”
“呸!”萧北舒怒竭的啐了一口:“你做过什么你最清楚,怎么我戳穿了你的糗事,你就挂不住脸面了!?”
乾帝头上青筋鼓起,“当年朕真不该心软,留你这叛贼之子一条命!”
“是啊,你不该心软,听了你那**母亲的话!”
“住口!”皇帝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怒吼一声,“给朕上,将叛贼拿下!”
“是!”
……
阮筠婷和君兰舟带着十名护卫退至于林中,就见萧北舒与皇帝的人混战在一处,阮筠婷从不知萧北舒有如此高强的武功,比之上一次西巡被追杀时,他功夫越发精进,取人性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一时间,兵刃相碰之声和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被瀑布的水流轰鸣声掩盖,浓郁的血腥气味弥漫开来。
阮筠婷哪见过这等如修罗地狱一般的场面?顷刻间,有人的手臂被砍下,又有人的头颅与脖颈分离……
阮筠婷躲在君兰舟身后,再也不敢看不愿听。
转眼间,萧北舒和皇帝的人都各有折损。皇帝被侍卫护着,退到了水潭旁。
萧北舒信心十足,他的人虽然无法全部带进山谷中来,可跟随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精锐,他身上藏有地图,按着地图指出的路线,沿途并未遇到任何危险,皇帝却恰恰相反,大批人马停留在山谷外,小部分侍卫又被毒雾毒虫等障碍冲散。
只要他杀了皇帝,再取宝藏,拥有富有天下的财富,拥有战神图谱上记载的神兵利器,这江山就是他的!
就在皇帝一方渐渐落了败势之时,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
阮筠婷回头,惊恐的望着林中不断接近的点点绿光,惊叫一声:“是狼群!”定是这里的血腥味引来了狼群!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众人,纷纷住手往林中看去,光线昏暗之处,只见密密麻麻的森寒绿光缓缓接近,而走在前头离开树林阴暗处的野狼群,正谨慎的逼近。
君兰舟拉着阮筠婷,在十名护卫的保护下被狼群逼出了树林,不得已来到死尸满地的当中空地,萧北舒和皇帝两伙人也都罢手,一百余人如今统共剩下四十来人,且多有伤者,均紧张的持着兵刃,看着那群野狼离开了树林。
野狼想来不是一群,而是多群聚集在此处,举目望去,竟有百余匹。
百余野狼,与四五十人类,且其中有一半伤员,这其中谁占优势谁占劣势已经一目了然。
“怎么办?”
“不能露出破绽,一定要稳住!”
“不行啊,这么多的狼,咱们怎么打得过!”
“难道咱们兄弟不是死在敌人倒下,而是要葬身狼腹了!”
……
此刻不论是西武人还是大梁人,不论是萧北舒的人还是皇帝的人,人人都是害怕的,野狼渐渐缩小包围圈,众人也渐渐往后退去。
也不知是谁,紧张的掉了兵刃,弯身去捡的功夫,头狼仰头一声长嚎,狼群便如发了疯一般向众人扑了过来。
“婷儿别怕!”君兰舟抽出匕首,紧紧将阮筠婷护在身后,然野狼速度迅捷,眨眼间就扑到了近前,有的撕扯地上的尸体,更多的却是攻向人群。
君兰舟紧握手中匕首,眼看着挡在身前的侍卫们一个个与野狼拼杀,有的受伤,有的倒下,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只觉得心急如焚,他倒是无所谓,奋力厮杀,就算受点伤,总能逃出去,可是他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阮筠婷,别说是被狼咬到,就算是被抓一下,她也是受不住的啊!君兰舟只能拉着阮筠婷不断退后。
皇帝也是吓的脸色惨白,被几名侍卫护着退后。
狼嚎声,惨叫声,厮杀声,一片血色弥漫。
躲避的几人也终于被几头饿狼围住。
君兰舟一手拉着阮筠婷,一手横持匕首严阵以待,然而狼是是极聪明的动物,懂得不孤军奋战,以数量取胜,竟然有三头野狼一起向阮筠婷和君兰舟扑了过来,饶是君兰舟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一同拼过这三只!
阮筠婷吓的一闭眼,面前腥风扑面而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二次重生,竟会终结在狼腹之中,可怜了君兰舟,被她拖累至此……
这样想着,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张开眼,正看到穿了白色书生长衫的高大背影挡在自己身前,萧北舒左臂被一头饿狼咬住,正挥剑砍向狼首。
“萧大哥!”情急之下,阮筠婷脱口叫道。
君兰舟一刀劈开一只饿狼,也回头复杂的看了一眼萧北舒。
然而,人与狼的战斗,根本称不上是战斗,却是野兽单方面屠杀。
萧北舒左臂被咬伤,血流如注,如此下去,自己也要丧命,心中大叹一声,运足了轻功跃向瀑布之下约有三丈宽的水潭。
阮筠婷眼角余光见他飞掠而去,在水潭中间轻点石块,竟飞身穿进了瀑布冰冷直垂的水流之中。
“兰舟!”她只来得及叫他一声,尚未出言提醒,君兰舟已经抱起她,使足了十成力气,照着萧北舒方才的路线跃了过去。
“婷儿,吸气!”
在进入水帘之前,君兰舟疾言提醒。阮筠婷深吸了一口气,只听得耳边水流轰鸣,浑身如堕冰窖,眼前一片黑暗,四周到处是水。
这种恐惧,只持续了一瞬间,再张开眼时,他们竟然已经落在潮湿的岩石地面上。瀑布之后,竟然别有洞天!
萧北舒脸色惨白的靠着潮湿的岩石墙壁,湿润的头发黏在脸上,单手撕下湿透的外袍下摆包扎受伤的左臂,“你们跟来的倒是快。狗皇帝最好被狼吃了!”
阮筠婷复杂的望着萧北舒,看着他不自然垂落在身侧滴着血的左手,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帮她挡了那一下,现在受伤的就是她了。
君兰舟将匕首上的血在靴子底蹭了蹭,先是将阮筠婷身上湿透的大氅取下仍在地上,搓了搓她双肩,“好在穿的厚实,里头的袄子没有沾湿,你快些擦干头发,不要病了。”
“嗯,萧大哥他……”
话没说完,君兰舟也已经闪掉大氅,只穿里头的素白长袍,到了萧北舒跟前手脚麻利的为他包扎伤口。
萧北舒靠着墙壁,仰头闭着眼:“我以为你会一刀抹死我。”
“你救了婷儿。就当还你的人情。”
“可我也差点杀了你。”
“我没忘,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君兰舟看了他一眼,艰涩的道。
他们两人曾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知己。却因为萧北舒的野心而分裂至此,然而,人的感情哪里是负负得正,说消除就消除的?就算萧北舒曾经想过杀死君兰舟,他对君兰舟也是有感情的,君兰舟亦然。
阮筠婷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这“水帘洞”空间并不大,有阵阵寒风从洞里吹来,显然里面有通道。想到萧北舒在情急之即,毫不犹豫的冲入洞中,显然是他早就知道此处别有洞天,难道,他身上有藏宝图,而这里,就是藏宝图上标注的位置,也就是宝藏所在之处?
正想着,突听得身后异响,又有四人摔了进来,皇帝双手撑地,咳嗽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其余三名侍卫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他们显然是拼了全力才将皇帝带到此处。
萧北舒目光一寒,他是为了逃生,不得已才进了瀑布后的山洞,谁料却将地宫的位置暴露给了皇帝。
皇帝脱掉宝蓝色的大氅,穿着里头九龙攒珠的外袍,用袖子擦脸,对着身后四名侍卫一摆手,那四人立即会意,就要冲向萧北舒。
阮筠婷见状,呵道:“住手,皇上,可否听我一言!”
四人动作毫不迟疑,推开君兰舟,将受了伤的萧北舒团团围住。
皇帝挑眉:“哦?端阳郡主有什么话说?”
“皇上,咱们既然已经到了此处,瀑布外又有狼群,是必然出不去了,你现在急着将萧先生抓了,难道要就地正法?难道你不想找到地宫所在了?不如暂且放下恩怨,咱们一行人找到地宫宝藏才是正经,至于之后的事,随后再处置也不迟。”
皇帝望着萧北舒半晌,似是斟酌他的能力,再一想外头被狼群围攻的境况何其惨烈,半晌方点头:“也罢。既然能来到此处,就是机缘。且往里头,看看地宫到底是否在此处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