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顾如馨的心结（8000字大章）

方石看着顾如馨的笑容，虽然那丝笑容中依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听到她的回答，他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说道：“你这几天情绪低落该不是因为我要离开吧，怎么？舍不得我吗？”

    顾如馨闻声，心中立即咯噔了一下，自己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出现了些负面情绪，但要是让她主动承认貌似有些太过露骨了，她二十岁便从士官学院毕业直接加入了军方，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是一张白纸，虽然姐妹时常私下谈论这方面的问题，但终究没有实际经验，当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时，她似乎不在不是沉着稳重的中尉，而更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女孩。

    “有那么一点点。”顾如馨本想否定，但是觉得那样太有些违背本心了，所以选择了一个她觉得更为合理的回答，一点点可以说很少，也可以说很多，因为她并没有具体参照标准，就像一杯水，相对于江海，它就是一点点，但是相对于一滴水，他又是很多多。

    方石倒是没有听出什么顾如馨的弦外之意，他本能地将一点点真理解为一点点，很少的一点点。于是，他淡淡笑了笑，略显得意说道：“呵呵，看来我这个长官当得还不错，不是很失职。”

    顾如馨看着方石得意的样子，却是轻哼一声，娇嗔道：“哼，说句实话，你这个长官当得实在不合格，很失职，完全没有当长官的觉悟，如果一个满分长官是十分的话，我最多只能给你打上一分？”

    “一分？你没开玩笑吧，我可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你可别打击我，怎么说也要给六分的及格分吧，你说说那里不合格了？那里不失职了？”方石立马有些不服气了，虽然顾如馨的言语应该是在开玩笑，但也比必要如此打击他吧，十分竟然只给一分，再坚强的内心恐怕也要出现一丝裂痕了。

    顾如馨粉嫩的嘴唇儿微瞧，娇声耍横道：“反正没一处是合格的。”

    方石据理力争第说道：“那你为什么还给一分，干脆给零分得了。”

    “哼，那一分只不过是同情分而已。”

    “好吧，算你赢了。”

    ……

    一番简单玩笑性质的言语，顾如馨似乎找到了两人之间快乐的感觉，心中累积下来的阴郁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心结似乎在笑语中解了大半。

    看着重新恢复到平时状态的顾如馨，方石心中微微欣喜，在他眼中，顾如馨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她应该微笑，她的笑容很美丽。

    吃完早饭，方石与顾如馨离开了食堂，去了一趟操练场，根据方石之前的安排，他今天想去跟熊星星几人告个别。在六号实验测试基地的几个月内，他与熊星星还有不少次接触，也一起吃了不少次早餐，他们也是朋友，既然要离开了，势必也要打一声招呼，这也算是一种朋友之间的尊重。

    第三营的操练场位于六号实验测试基本西北步边缘的四号操练场，方石已经去过一两次，到算是有些了解。

    方石抵达三号操练场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此时的士兵们早已完成了晨练，吃好了早饭，开始了上午的训练。操练场上分割出了多块区域，可以进行不同科目的训练，而士兵们则是分成了不同的队伍与方阵进行各自的练习科目，有站军姿的，有绕着操场跑步的，有蹲马步的……

    抵达操练场后，方石与顾如馨并没有去打扰正在忙碌着监督训练士兵们的熊星星，而是在不远处台阶处坐了下来，一边看着热火朝天的操练场，一边轻声低说着话，看起来颇为轻松惬意。

    对帝国军人，方石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记得小时候他还曾幻想过将来长大能成为一名帝国军人，只是后来那种幻想在他认知到机甲后就变了，或许这种幻想可以称之为理想。如今的他依然前进在理想的道路上，而且似乎离他的理想越来越近了。

    两个小时后，虎背熊腰的酷似黑猩猩的熊星星屁颠颠地从远处走了过来，走到方石身前，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帝国军礼，并且声如洪钟第吼道：“长官好。”

    方石微微有些无奈，见熊星星如此正式，他也只好起身站了起来，对着也行了一个帝国标准的军礼，这是他与熊星星的之前的约定，在六号实验基地他们两人还是按照军中的规矩来办。

    行军礼的同时，方石还正声说道：“熊中尉，坐下来谈吧。”

    话毕，方石先坐了下来。

    “是，长官。”

    熊星星见方石坐了下来，倒也没有反对，一屁股在方石身旁坐了下来，目光则是看着不远处的操练场。

    方石同样目视着前方的操练场，淡淡地说道：“熊哥，今天我们要打破一下规矩了，这次到你这里来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熊星星微微一愣，脸上是一抹意外，之前他对方石的身份有所了解，也知道方石完成实验区的工作应该就会离开，只是让他有些没有想到的是似乎来得有些快。

    方石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恩，实验区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三天后，我便要跟着工作小组离开了。”

    熊星星轻嗯了一声，问道：“以后还会来这实验基地吗？”

    方石想了想，回道：“恐怕没什么样的机会了。”

    熊星星表情倒是显得平静，沉默了数秒后，才缓缓地说道：“我老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喜欢重情重义的人，兄弟，你这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用得着我老熊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我老熊定当在所不辞。”

    “谢谢，熊哥。”方石面露一些感激，熊星星为人直爽仗义，他早有体会，心中也早已将他视为真正的朋友。

    “是兄弟，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熊星星咧嘴一笑，说道：“今晚有空吗？”

    方石回道：“这几天都很闲。”

    熊星星说道：“好，今晚我叫上朱畅他们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也算是为你践个行。”

    方石笑了笑，回道：“没问题，不过貌似军部有规定不准私自饮酒，你们……”

    “嘿嘿，没事，不用管他祖母的狗屁规定。”

    ……

    夜色朦胧，六号实验基地某处露天操场一角草地处，四个男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摆放着数十瓶啤酒与一些打包的肉食，他们一边肆无忌惮地说着话儿，一边畅快喝酒吃肉。

    不远处的道旁，顾如馨坐在越野车内，目色微微有些复杂地看着不远处四个大男人畅饮的场景，她知道方石酒量不行，几瓶下去就可能趴下，所以她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把那个没有酒量却硬要豪饮且死撑面子的长官送回住处。

    两瓶啤酒下肚，方石已觉脑袋微微有些昏沉，不过他并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今天他雄心壮志打算醉趴在这里了。

    三瓶、四瓶、五瓶……

    方石不知道自己最终喝了几瓶，不过一定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酒量似乎有些见长，比他预想的至少多喝了三四瓶。

    顾如馨将醉得一塌糊涂的方石送回了住处，略有些艰难地弄到床上，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她的心情再次变得有些复杂，美丽的乌黑双眸注释了许久，然后用她那淡嫩的双唇在方石的右侧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才离开方石的住处。

    方石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然而当起床照镜时却发现了一件让他颇为意外的事情——右侧脸颊有一个淡淡的、浅浅的唇印。对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他实在是一点也记不清了，昨晚送他回来的应该是副官顾如馨，只希望醉后的他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伤害到顾如馨。

    想了片刻，方石还是什么也记不清，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洗漱一番，便出了住所，开始几乎一沉不变的晨练。

    晨练完成，方石微微有些忐忑，平时这个时候顾如馨应该已经出现了，或坐在越野车内，或坐在操场某个角落，可是今天略有反常，心中不禁害怕昨天晚上醉后是不是做出了什么不轨行为，今天对方直接闹“罢工”了。

    方石回到住处惴惴不安地洗完了澡，然后衣冠整齐地走下楼，心中正纠结是否给顾如馨打个天讯，但刚拿出天讯时，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正向她快速驶来，正是军方给他配备的座驾。

    很快，越野车在方石的身前停了下来。

    顾如馨脸上微微有些焦急，美眸中微微带着一丝歉意。

    方石盯着顾如馨却是微微有些愣神，因为她的双眸附近是淡淡的黑眼圈。

    “长官，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面对方石目不转睛的目光，顾如馨白皙水嫩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

    方石连忙收回了目光，说道：“没……没什么，怎么？你昨晚没有睡好？”

    顾如馨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的确她昨晚并没有睡好，辗转难眠直到五点左右才睡着，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又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这里。

    “嗯，昨晚有些失眠。”顾如馨点头回道。

    方石轻哦了一声，又继续问道：“那……那个昨晚我们俩没发生什么吧？”话刚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句似乎很有问题，我们俩？貌似有点暧昧了。

    顾如馨闻言，白皙的脸颊微红，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昨晚在离开方石的住处时，她心血来潮地在吻了一下方石，而且还她还鬼使神差地在亲吻之前使用了平时极少使用的口红，虽然只是淡色的，但还是有一个淡淡的印记，那是矛盾心理下的产物，难道眼前的他发现了什么？她既有些期待方石看见唇印那一刻的反应，同时又有些害怕具体的结果。

    看着顾如馨的表情，方石面色微微一沉，从对方的颇为异常的反应来看，似乎昨天晚上还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一时间，他心中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方石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变得更为平静，同时满是歉意地说道：“那个……昨晚……对不……”

    不待方石说完，顾如馨倒是颇为平静地回道：“长官，昨晚没发生什么，你喝得烂醉如泥，我就把你送住处，然后就离开了。”

    方石差点就要主动承认错误了，虽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不管是什么应该都是醉酒惹的祸，不过听到顾如馨的话，她却是立即将话咽了回去，略有些尴尬地喃喃说道“没……没事就好。”

    顾如馨见到方石尴尬的神情，倒是微微笑了笑，此时的她倒是放开了，说道：“长官，你该不会是认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特殊关系吧？”

    “啊……当然不是。”方石抓了抓头，微微掩饰，并快速转移话题，说道：“既然你昨晚没有睡好那就回去继续睡吧，今天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顾如馨美眸眨了眨，摇头道：“不用，后天你就要走了，到时候可以休个长假了，这两天就让我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方石勉强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好吧，随你。”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