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是这么教她的吗?
她明明言传身教,遇到任何事,先动手再说。
鱼儿果然立马的闭了嘴,然后将眼泪收了回去,坚毅的看着楚嫱。
楚嫱满意的勾了勾唇,扭过头朝着穆泽羲的方向走过去,一直走到距离穆泽羲不到一只脚的距离才停下来,定定的看着穆泽羲。
“王爷找我过来,做什么?”
谁知楚嫱的话刚说出口,人穆泽羲就拽的跟二大爷似得转身朝着府内走。
哎?
就这样?
楚嫱顿时气势一弱,苦着一张小脸跟上。
经过容浅的时候,似乎看见容浅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弯着,脸上的表情也是怪异的很。
楚嫱想起宫里听到的那些话,顿时感慨,这姑娘,真是跑的比自己还快。
不过也是了,毕竟自己还去寿安宫溜达了一圈。
本以为穆泽羲出来接她已经足以显示事情的严重了,谁知,不过是楚嫱想的太美好了。正厅之内,两旁皆是府中的人,林侍妾许侍妾,还有董侧妃都站在两旁。
林侍妾似乎是要冲过来的样子,无奈被许侍妾拽住了。
楚嫱安慰性的笑了笑,示意让她冷静。
可是,她自己又何尝能冷静。这种架势,她多少也会有些不安吧。
穆泽羲站在距离楚嫱两步远的地方,突然冷冷的道了句:“跪下。”
跪下?
卧槽!小爷凭毛线跪下啊!
楚小姐于是倔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跟座雕塑似得。
穆泽羲冷笑,转身吩咐道:“安言!”
安统领从暗处站了出来,为难的看着穆泽羲,没有动手。
果然,安言还是有人性的。
楚嫱感激的投去一眼,心中暗自庆幸着。
穆泽羲似乎更加愤怒了,狠狠的瞪着安言,问:“本王的话你没听到吗?”
安言一怔,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犹豫了片刻,见穆泽羲似乎又要张嘴的样子,急忙走过来,在楚嫱的某个穴道上一点,顿时,楚嫱浑身一麻,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被安言一按,跪在了地上。
只是屈辱。
楚嫱自小到大,除了自愿的下跪,还没有人能够将她这般屈辱的跪下来。
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容浅。那个一心一意的要将自己弄死的女人。
楚嫱从来不知道何为恨,即便是前世被莫池一枪打死,也没想过怨恨。可是如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怨恨。
“小姐!”
鱼儿顿时哭了出来,朝着楚嫱跑了过来,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安言拦住了,手下一点,鱼儿姑娘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楚嫱冷笑,骄傲的抬起头,双手撑着地面,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她不能跪,绝对不可以。
这事关尊严问题。
她是楚嫱!
可是还没等她爬起来,就被安言再次一按,一下子膝盖磕在地上。
她好像看到穆泽羲的眉头微不可微的皱了一下,便又恢复正常。大抵,是她看错了吧。
“王爷,您这是打算家法伺候吗?”
楚嫱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抬头问道。
穆泽羲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了眼容浅,便转过身,不再看楚嫱了。
容浅姑娘得到穆泽羲的暗示,立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施施然的走了出来,站在楚嫱面前,委屈的问道:“王妃姐姐,妹妹自知身份卑贱,已经死了嫁给王爷的这条心,姐姐就非得对妹妹斩尽杀绝吗?”
斩尽杀绝?
这句话应该是小爷我问你才对吧!
楚嫱顿时哭笑不得,果然,容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演技派啊。
“姐姐,妹妹虽然身份卑贱,可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定然不能被姐姐摆弄,嫁给葛将军。”
“哎,这话怎么说?本将军看得起你,你倒是还拿捏起来了?”
容浅话音一落,葛将军就跟唱双簧似得,立马接上容浅的话。
楚嫱冷笑,瞧着这一出笑话,看来,自己是这个笑话中被人设计好的一个主角。静静的看着就是。
容浅苦涩的一笑,似乎像是受尽屈辱的可怜人一般,弱弱的道:“葛将军威武,只是,浅儿心中已有良人,只望能够为奴为婢一生,别无他求。”
别无他求?你不是求我死吗?你不是求能够陪伴穆泽羲一生吗?最好还能够取代自己。
容浅啊容浅,谎话说多了,可是会遭雷劈的啊。
楚小姐在心底悠悠的感慨着,恨不得现在就能飞下来一道雷电,最好将容浅直接劈了算了。然,今日晴空万里,天气甚好,雷电,只怕是奢望了。
这几个看笑话的人也没闲着,葛将军突然胡子一翘,吐沫横飞的怒喝道:“那怎么行!明明是你托王妃娘娘写信给我,说你爱慕我已久,如今圣旨已下,你想要让本将军我违抗圣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