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些什么?”
穆泽羲懒懒的将书往旁边一丢,没好气的白了眼楚嫱。然而楚嫱却会错了意,呀,这货不会是想把自己绑回去认错吧?想想他们也离开京城一两个月之久了,万一有人怪罪下来,穆泽羲把自己交出去顶罪也不是不行的。可是,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穆泽羲,咱们打个商量,我帮你顶罪,你家产分我一半?”
人为财死,鸟为事亡,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反正都顶罪了,那捞点油水总可以吧?
穆泽羲的脸一抽,微微的侧过了头,瞪着楚嫱,“你再胡说一句,就从这里走回京城吧!”
“不要!”
我擦,走回去,那还有路活?
穆泽羲你大爷的,你个猪扒皮,你个地主佬!太欺负人了!
楚小姐不满额哼唧着:“让小爷我给你顶罪,竟然还这么不客气,穆泽羲你是姓霸道的吧?”
谁知穆一愣,盯着楚嫱危险的问:“你说什么?顶罪?”
当你给上司顶罪的时候,千万别说是顶罪,一定要说这都是自己做的,错误都是自己犯的,这样上司还能安全,她才能有活路。深谙此道理的楚嫱立马摇头,老实道:“不是,不是顶罪,是我的错,我有罪。”
我有罪。我他么的哪有罪了啊!!
穆泽羲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揉了揉楚嫱的脸蛋,“你有何罪?嗯?爱妃?”
那一声嗯,楚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货一定是故意的,不然哪个大男人好端端的说话说出一股子狐媚味儿来?除非是公狐狸。
但是穆泽羲这个问题吧,倒是把楚嫱问住了,上司问你哪错了?我擦,明明没错,到底哪错了呢?
楚小姐苦思冥想,弱弱的询问着意见:“不该拐带六王您跑了?还是不应该把六王您给睡了?嗯,我再想想——”
“楚嫱!“
穆泽羲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睛似是要喷火一般的瞪着楚嫱,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小油鸡吗?
见上司生气了,楚嫱立马讨好道:“穆泽羲,你不分我一半,好歹也分我三分之一,不能再少了,不然我都不够养老了。”
“养老?楚嫱,你倒是跟本王说说,你打算在哪养老?”
穆泽羲冷笑连连,将一只胳膊枕在了脑袋下面,嘴角微翘,就像是一只魅惑的公狐狸——·啊啊啊!楚嫱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呢!猛地摇了摇脑袋,楚嫱将心底的杂念尽数抛开,只剩穆泽羲的美貌挥之不去。罢了罢了,便由着穆泽羲在自己的脑子里面作怪吧。
楚嫱深吸一口气,极为认真的看着穆泽羲,用商量的口吻道:“穆王爷,这件事吧,虽然是我的错,但是你就算要把我下大牢,好歹也等我回家去吃饱了再啊,这么急着在车上就把我五花大绑起来,是不是不太人道?你看,咱们不管互相怎么看待对方吧,但是好歹也是夫妻是吧?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懂,可你好歹也要稍微的善待我道最后啊,这,这绑的我动弹不得,万一经脉堵塞了,那别说我老了你需要养我,就说这一路上,你都得端茶倒水的,防止我被饿死了,多麻烦啊是吧?”
楚小姐这会大概忘了,穆泽羲身为王爷,第一,没有那个必要亲自伺候端茶倒水。第二,即便是楚嫱真的犯了大错,既然能将她放在自己的马车里,又何苦不能解了她?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人穆王爷看你不爽,就是要把你绑在这里。你去咬他啊?
穆泽羲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优雅的一挑,绑着楚嫱的绳子就松开了。
卧槽!竟然是活结?竟然是活结?顿时,楚嫱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能做出这种脑残有傻缺的事情呢?啊啊啊啊!楚嫱,你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盯着穆泽羲似笑非笑的眼神,楚小姐慢腾腾的将自己身上的绳子卸了,恨恨的摔在一边,心里把穆泽羲翻过来倒过去的骂了个遍。
你看,女人就是这么爱计较。尤其是楚嫱这种女人,不止是计较,还记仇,还小肚鸡肠,还龇牙必报——有机会的话。
“喂,好端端的你绑着我做什么?”
闷闷不乐的楚小姐缴着袖子委屈的坐在角落里,目光怨恨的盯着穆泽羲。
“若是不绑着你,只怕是今日这马车已经散架了,本王,就真的得走回去了。”
穆王爷说的甚是可怜,可楚小姐也不是好忽悠的啊!穆泽羲你蒙猪呢?你堂堂王爷会只有一架马车?就算马车没有了,那么多的马匹没有?还,再退一万步,马都绝种了,你丫的那么多银子是用来铺路的吗?
穆泽羲正一本正经的欺骗着楚嫱,定睛一看,见楚嫱的眼中似乎有怒火,顿时打趣楚嫱的心思便消了些,“今日,五个丫鬟都没能将爱妃唤起床,竟还被王妃摔于地下,本王惶恐,若是不将爱妃大绑起来,怕是今日马车里,定然是不得安生了。本王不才,虽不在乎名声,却不愿被爱妃毁了名声。”
穆泽羲做一个爱妃,又一个爱妃的,听得楚嫱都要吐了。但是没办法,想了想,好像自己做梦的时候梦到有几个杀千刀的要跟自己抢吃食,那自然是尽数呼飞咯——只是没想到,那些竟是丫鬟喊自己起床啊!
想到这,楚嫱的气势不由得就弱了,额,这件事,还真是自己错了。于是楚小姐一抱拳,对着穆泽羲便俯首下去:”多下上司不杀之恩。”
穆泽羲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楚嫱一眼,淡淡的道了句:“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