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没!吴江的周老丞相故去了!”
“哦?周相!这有什么稀奇,那人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吧!”
“嘿!这你可不知道,七老八十是不假,可是这年纪再怎么大,它也挡不住这人心底里的腌臜心思,这说起这周相故去还有一桩风流韵事,和当今的某一位南边来的大人物也扯得上关联!”
“哦?说来听听!”听众的兴趣被勾了上来。
“话说啊,咱这苏州府吴江镇里有着一位正值妙龄的女子,名唤杨爱,生的是天姿国色,体态风流,端的是人见人爱!这一日……被周阁老看上,已经定了契约,正要迎进府中去的时候,突然横生枝节,被某一位从南边来的大人物给横刀夺爱抢了回去。
这周老听闻之后怒不可遏,你想想,这等恨事发生在咱们普通人自个儿身上便是也要气得够呛,何况是周阁老这样的人,说不得便要使尽各种方法报复。可是你也知道咱江南如今的情势,从南边来的人那厉害着呢,周老一个致仕的故相却又哪里斗得过。
这一个个的手段使将下来,什么作用没有,倒将自己给气得个够呛,到最后一口气上不来,竟就这般去了——你说倒霉不倒霉!说起来前些日周府里大葬,我还专门跑去看了呢!那情形,乖乖!可真的是一个了不得……”这话题说的好好的,不知怎么的跑啊跑啊的又拐到了周府大葬时的风光场面上去了!
“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乱跑风,说了半天那南边来的大人物到底是谁你还没有说清呢,谁管那周府里大葬什么样的鸟事!”这旁边的人听故事正听得心急,听见主人公不见了,立刻这便急了!
“哦!这个!呵呵!小弟可不敢说,”那说故事的人这脸上立刻端上了神秘的微笑:“那人实在太过厉害,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咱这条小命还想留着多吃喝两天!”
“放屁!谁听说南边来的大人物怎么的了,都是你们这帮子人整天里瞎传,你不说出个子午寅卯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瞎传,我这儿可是真事,真的不能再真,不信你自己到吴江去打听打听,周阁老下葬不过几天的事儿,满大街的人都知道!”
“我问的是南边来的那人物是谁,又关周府什么事儿了,总之你不说出这个人来,我就不信!就认为你是瞎传!”
“好吧好吧!这个人,也是忒过神秘,便是咱自己也是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姓李,便是昔日海上的积年惯匪,诨号明王的便是。现在就住在咱苏州府的曾园里,听说,便是咱们当地的知府老爷,漕帮的帮主,都要每天去请安问好的,以前大伙儿都怕的要命的海上的郑龙王,听说也没有这个人的风头来的大!你说厉害不厉害!”
“啊?……”
……
李哲可没有料到,他只不过是为一个小小的歌姬赎了身,就惹出了一桩街头巷尾流传着的口头官司来!只不过凭着他的性子,便是明知道周阁老这档子事情,也多半便是置之不理的多一些,权势权势!人到了这一步,要是连这种自由都没有,还奋斗个什么劲儿。现在,李哲的心性已经不知不觉的转到了这种危险的境地。要是照着二十一世纪的说法,那便是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站到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
只是,这样的事情,若是牵涉到了普通的权势人物,也就多半是博人一笑,骂一声狗咬狗一嘴毛就过去了,但是牵涉到了李哲这样的人物,就不可能只是这般,总是会掀起一些即使是始作俑者本人也料想不到的风波来!
……
曾园,清晨,正是吃早餐的时候,李华梅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优美的身姿伸展,不知馋坏了旁边的李哲眼中多少的视觉感应细胞!
伸完懒腰,喝了一口牛奶,李华梅习惯性的拿起旁边的一摞晨报,一边喝,一边读了起来!
熟料突然!李华梅一声大喝,
“什么?这是谁写的,竟然是传到了这上面来了!”拿着手中的报纸,柳眉倒竖!
“什么呀!”李哲在旁边懒洋洋的问道。
“杨爱的事情,都已经写在了报纸上了,我看看,这是——《江南》晚报,那群酸腐儒生们的报纸!”
从去年起,随着三国时空又一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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