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魂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屋子,从黑暗中远远抛下一句话:“屋子的主人逝世了两天了。”
呆在一个主人逝世不久的屋子里,虽然还不知道死者是男是女,但总归是死了。扈颜辉有点畏惧,拿眼不住地望梁晓乐。
梁晓乐心中暗暗警告自己: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越应该表现的沉着、镇定,不能让扈颜辉看出一丝儿破绽。于是便装作很轻松地说:
“这是它告诉你了,要不告诉你,你还不一样住?!哪个房里不死人?怕什么?”
梁晓乐忽然觉得这个女鬼很有点儿人性化。虽然给了一处刚死过人的房子,总比露宿街头强的多。便产生了与它沟通的冲动。
走了大半天路,一到目的地,身上疲乏的不行,肚子也“咕咕”叫起来。梁晓乐赶紧从背包里取出食物和水,两个人就坐在那张席子上吃起来。
这里虽然是两间屋子,但里屋并没有门,也没有门帘,房间又小,站在礼物门口,两间屋子一目了然。而且只有一张作为“床”的席子。这让梁晓乐感到很是尴尬:在这非常时期,抛开男女性别之虑,和衣而眠也不是不行。
关键是梁晓乐还想出去找那个女鬼魂,向它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如果扈颜辉半夜发现自己不在屋里,非大惊小怪不可!
扈颜辉看出梁晓乐在为难,便说:“乐乐,你睡在席子上,我把稻草铺在堂屋,睡在外面。”
梁晓乐摇摇头:“不,你睡在席子上,我睡在外面。”
扈颜辉很男子汉地笑道:“世上只有哥哥保护妹妹,哪有妹妹保护哥哥的?!”
俩人正互相争执着,窗外隐约传来唱歌声。
“这么晚了,睡在唱歌?”扈颜辉说着,走到窗前,掀开兽皮窗帘的一角,朝外望去。
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扈颜辉冲梁晓乐摊了摊手,脸上流露出惊疑之色。
“睡吧,”梁晓乐说:“别管它。”
扈颜辉正要往回走,那歌声忽然响亮起来,就在他们门口回响。声音柔媚婉转,虽然听不清歌词,那音律分明能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感觉。
歌声慢慢地唱着,旁边还有很多人在鼓掌。仿佛在搞演唱会一样。
扈颜辉复又朝窗口望去时,外面依然是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不用点灯吗?”扈颜辉说:“在黑暗中唱歌,真够奇怪的。”
梁晓乐也感到有些奇怪。听了一阵,对扈颜辉使个眼色,把墙上的火把取下来拿着,悄悄地朝门口走去。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歌声却噶然而止。
扈颜辉猛然将门拉开,将火把朝黑暗中照去:附近都是安静的茅草屋,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扈颜辉脸上爬满惊恐的表情。
“你要是害怕,我就驭两条狗来给咱作伴儿。狗能辟邪。”梁晓乐猛然想到了跟在孩子身后的那一群狗。浓雾外面的驭不来,圈儿里的可能没问题。
扈颜辉点点头。
看来他是真的害怕了。
梁晓乐意念一动,一黄一黑两条大狗出现在屋子中间。为了不引起扈颜辉的恐惧,梁晓乐用意念让狗们趴在里间屋门口打瞌睡。
这一回,扈颜辉再也不与梁晓乐抢堂屋里的位置了。大概也是累了,躺在席子上,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梁晓乐熄灭火把,又点化了一个式神代替自己睡在那里,然后走出屋门。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大地漆黑一片。梁晓乐虽然开着“天眼”,能见度也很低。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满街模糊不清的鬼影。鬼们就像在自己的村里一样,有的大摇大摆地走着,有的三、五成群儿地小声谈论着什么。而对于梁晓乐的出现,没有一个感到惊奇,也没有一个过来理睬。
“你不理睬我,我得理睬你。”
梁晓乐心中想着,拦住了一个路过的成年鬼魂:“大叔,阿花在什么地方?”
男鬼魂见问,吃惊的两只眼睛瞪得滚圆:“你……是生人(活着的人),你……能看见我?
梁晓乐点点头:“是的。请问大叔,阿花现在在哪里?我想找她。”
男鬼魂仍然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指着梁晓乐大声说:“你……是生人,你……能看见鬼魂,你……离死亡不远了。”
梁晓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鬼魂她见的多了,还没见过这么惧怕活人的鬼魂。便冲它笑笑,说:“对,我是生人,我看的见你们。我想找你们的阿花,跟她谈谈,解救你们鬼魂和这里的生人们。”
大概是听到这里的说话声,别处里的鬼魂也围拢过来。梁晓乐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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