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秋也有些头疼,带这个小家伙比带孩子还难,动不动就超出他的控制,他每次只能追着它的屁股跑,这越往下,人体就感觉越难受,但说他没从里面得到好处,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最开始他连矿洞里是不是窜出来的‘小风刃’都躲不过,现在都能坦然应对这下方及其不稳定的能量‘刃’了。
“啾噜啾噜……”
谷秋摊手表示无奈,他真的不会这门外语啊……
小电光一头埋在了他的手心,微微的电麻感从指尖流窜到手臂。
这天,地洞里的大多数奴隶们迎来了一场集体的‘聚餐’,每个即将上场的奴隶都分到了一碗稀粥和一碟咸菜,这次咸菜的品相还好,不是像那种放了好多天的黑不溜秋,而是暗沉的黄色或绿色,粥还是很稀。
嬴政这房送来了五份,也就是说,她即将与她的四位‘室友’一起上战斗场。
眼前摆着的那份,嬴政半天没动。
某只‘室友’吐出块小石子,一碗粥已经见底,他瞅了眼嬴政,问:“你不吃么?”
嬴政没有应。
“你不吃,那我可动了。”他伸手就去抓。
“我的。”另一只‘室友’也上手了。
“别抢了吧,说不定都是最后一餐了,总不能让人饿着走。”还有位理智讲公道的‘室友’。
嬴政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只‘室友’,他的眼睛微凸,端着碗舔,连咸菜都被他撕成了一根一根的往嘴里送,喉咙不断的吞咽,喉结上下滑动。
她莫名感到了一丝可悲。
可她现在也是其中的一员,不管她是不是抱着目的来到这里。
芙卡、蓉卡。
嬴政心里抛落的两个名字鲜红如血。
到底是怎么样的两个女人呢……
其实这种以别人的生死为乐的人并不少见,嬴政明白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人生死,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但她说不清这是由人所经历的生存环境所导致的,还是人性中最赤果果的一部分。
四位‘室友’吃完了上场前的‘最后一餐’,开始哼起了一种调子,嬴政听不懂,直觉得很好听,有种悲壮,只是不及‘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
上面的人还没解释过今天的举动,但这些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或许是生的希望,或许是——死期。
很快就有人来打开栅栏门了,每个奴隶都乖乖地走出去,跟成一串线。
竟没有一个人反抗动手。
地洞和战斗场之间有一条长长的甬道,嬴政混在奴隶中间,大致看了眼情况。
放出来的奴隶足有两三百人,有男有女,只是女人很稀少,长得也很壮,没有女性的柔美。
“今天的战斗,哪一方团灭即为输,不过尸傀如果全灭,剩下的奴隶将继续战斗,直到总数只剩一百人,这幸存下来的一百人将会参与下一次的群战,直到最后的十人,将获得生的希望,被直接引荐到地下赌斗场开始辉煌的人生,所以奋力战斗吧,或许你将成为其中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