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窑”的贫民窟里勉强有个栖身之所。由于“石灰窑”草棚是几十个人挤在一间房内的,繁杂吵闹,想白天好好补觉是根本不可能的。这就是当时纺织工人的真实生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再加上上下班来回赶路,在家做饭、洗衣服,睡五六个小时觉,好恢复一些体力精力继续做工干活,在鞭挞、侮辱、饥饿、屠杀、剥削下忙忙碌碌,用命换钱用命生钱,以“造就敌人千千万万的财富,饱不了自己的儿女爹娘。”所以,那样鼓吹民国辉煌,民国真棒的狗屁砖家叫兽们,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那时候的底层百姓生活,哪里好了,哪里中产了!?
1943年12月28日晚上7点,位于上海闹市区边缘的一处较偏僻街道,坐落着一处银楼。银楼不大,门面只占两个门牌号,上海话叫“双开间”,距离法租界不远,周边地段属于上海本地比较低级的消费区。周围都是低级一些的妓院,上海高级妓院在四马路、五马路那边,最高级的叫“长三”,第二等叫“么二”,这里的则成为“咸肉庄”,意思是连“鲜肉”都不是,可见有多低贱。服务对象也都是底层民众。如果按照主位面历史,后来这里来了大批星条旗水兵涌入,带着这里的妓女采买首饰礼物,上海话把这类女人叫“咸水妹”。
今天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走入银楼,向着正准备收拾店铺,关门打烊的掌柜说道:“掌柜的,你这有‘双龙戏凤’簪吗?”
“‘双龙戏凤’簪?这位客官,我们没有。只有‘双龙戏珠’簪,这个可以吗?”掌柜的听到话后,微微一愣,笑着回答道。
“不行,我们小姐指名要‘双龙戏凤’簪。”中年男子生硬的拒绝道。
“这~~”掌柜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显出一副不想失去主顾放跑生意的样子,讲道:“如果您不太计较价钱,我可以让银楼师傅定做,可好?”
“哦?可以!你要多少钱?”
“500元?”
“有些太高了,180元如何?”
“400元?”
“211元,这是我的底价。”
“成交,你等会儿,我关上门,您随我来!”掌柜做出一副买卖成交,高兴至极的样子忙活道。
几分钟后,银楼二楼的阁楼里。
“刘宁一同志,你好,我是中央派来的马纯古。”名词数字暗号正确,确认对方身份的马纯古,先开口道。
“马纯古同志,可盼到你来了,中央有什么新指示吗?”掩护身份为银楼老板,实际身份是炎黄红党江苏省委之一的刘宁一兴奋的问道。
“我此次来,主要是为了核实一些情报。”马纯古没敢耽搁时间,抓紧时间问道,“我们收到情报(军事卫星监测图片),发现最近倭寇海军派出大规模运输船抵达上海等地,貌似在搬运大批机器物资,想问问你这里是否有更详细的信息。”
“是有这回事。”
“他们在拼命装运什么?全是机器设备吗?”
“我从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得到的消息是,小鬼子正在全力搬运上海及周边省市地区的大小工厂设备,好像是运往南洋国(澳大利亚),准备在那里重新组装生产。”
“小鬼子准备逃跑了吗?”马纯古自言自语道。
“应该说是准备退路了。那些二狗子(指汉奸)现在人心惶惶,紧张害怕的不可终日。虽然倭寇一个劲的鼓吹长江天险固若金汤,没有海军的我们红党部队,只能望江兴叹。但是从二狗子口中汇总的情报来看,倭寇正在抓紧转移各类工厂设备,特别是军工厂内的各种机械。马纯古同志,我们该怎么办?坐等敌人全部抢走吗?”
“你放心,刘宁一同志!仅仅机械设备对我们没有什么太大损失和作用。再说只需要再忍耐不久,这上海和整个南方,就将彻底改天换地了。”
“大部队终于要攻过来了?”听出马纯古话语中的意思,刘宁一不禁兴奋的两眼放光,他自己都不知道,等待这一天已经多久了。
“恩,应该很快了,你们还需要暂且做最后的忍耐!”马纯古看出刘宁一的激动,劝慰鼓励道:“现在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光明很快就会降临。还有通过暗语暗桩,联络我们在上海的各个同志,要他们做好准备和接应,防止跨江战役时出现误伤。”
“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