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主,您身为南川郡王,南川城如今身逢如此大难,您这样做,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放肆!”
朱至湘又是厉声喝骂,
“毛大人,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如此与本藩说话,体统何在!”
毛子扬被朱至湘训的脸红脖子粗,最后重重“哼”了一声,连礼都没行,甩袖而去。
毛子扬走后,那朱至湘的长子朱平壁就是走进了大厅,对父亲朱至湘说道:“父王,如今南川城池危在旦夕,父王您又何必如此在意区区钱粮呢?若是真的被张贼破城,我们郡王府也是逃不过啊!”
“哎!”
朱至湘重重的叹息一声,而后对朱平壁语重心长的说道:“壁儿,这道理你都懂得,父王又岂会不知!说一千,道一万,谁叫我们是藩王呢!
这钱粮能掏吗?一掏出去,立即就会有那无耻的言官弹劾父王,说父王和地方官员过往甚密,拿出钱粮,必是想要邀买人心,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等事情对于帝皇而言,那一直便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那时候我们不但这世袭的爵位保不住,便是连性命,也是悬了!”
朱平壁听了,这才是明白了朱至湘的担心,真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深陷贼手呢,那样,至少没有辱没先辈!
“壁儿,你收拾收拾,乔装改扮一番,带着几个护卫悄悄离开王府,隐没起来,一旦城破,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得出来,知道吗?”
“父王,孩儿怎么,”
“你不用说了,父王这样做,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南川郡王这一脉的传承,去收拾吧。”
说完,朱至湘便是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回到卧室去休息了。
却说那毛子扬回到了县衙,将那朱至湘再一次拒绝的事情给说了,关大昌大怒,拍着桌案就是说道:“他娘的,合着我们拼死拼活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朱家的江山!现在他自己都不珍惜,我还拼个什么劲!”
吼叫一通后,关大昌便是不理会毛子扬,抬脚就是走了。
“将军,将军,,,”
毛子扬连连呼唤,可是也唤不回关大昌,毛子扬只道关大昌是在气头上,消消火气也就没事了,哪知道第二天,就是传来了关大昌失踪的消息。
毛子扬大急,这南川城现在那是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他关大昌啊!
于是毛子扬火急火燎的到了关大昌的家里,四下一询问才知道这关大昌在昨天晚上偷偷带着家眷,就是从北门走了。
这个消息一下就是炸了锅了,所有守城将士都是纷纷跑回家中,拖家带口的就是带着家人从北门逃走,谁也是拦不住,当然,也没有人拦,因为那奉命拦人的人,他也要走啊!
守城官兵都跑了,那意味着什么,便是傻子也是知道的,这一下,局面更加是失控,小老百姓也是坐不住了,都是纷纷跟着官军后面跑出了南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