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丑过辽王?”
上一世见过。
窦昭在心里嘀咕着,道:“没有见过。”
宋墨显得有些困惑:“那你为什么对辽王很防备?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或是家里的长辈说了些什么?”
“那倒没有。”窦昭脑子飞快地转着,道“你不说皇上的身体不好,有时候连人都不认得了吗?我就想,万一皇上要是春秋有限,英国公府又是勋贵中的头一位只要不偏不倚的,就算是不能得新皇的喜欢,也不至于因为涉及宫闱之事被牵逛,…谁当了皇上都不可能拿做为纯臣的英国公府开刀吧?”
上一世强悍如辽王这样的君主登基,最终也不过是杀鸡给猴看,处置了几家对他出言不逊的勋贵。
宋墨思忖着点头,道:“我看过几天我们就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请个安吧?”又道“原来准备你回娘家住了对月之后再去的,如今看来却怕到时候有些迟了。”
最好是在宋墨出发去辽东之前去拜见太子夫妇。
窦昭问起太子和太子妃的喜好来。
夫妻两人坐在内室的夫炕上商量着拜见太子夫妇时的礼品。
窦明却是又急又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直落。
“他真狠心!”她朝着珠儿抱怨着“我不把任命书送过去,他就不来拿。难道真的不在乎这个五城兵马司的东城副指挥使不成?他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帮他谋了这个差事……他真是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珠儿只好宽慰窦明:“夫妻本是一体夫人又何必和侯爷讲究这些?侯爷是男子,您昨天当着太夫人的面数落侯爷的不是侯爷被驳了面子,这才会和夫人赌气的。老太太常说,柔能克刚。夫人不如亲自把这任命书送去,给侯爷一个台阶下。”
珠儿口中的老太太,是指王映雪的母亲王许氏。
窦明却很犹豫:“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向他认输了?以后我在侯爷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可若是不把任命书送过去,魏廷瑜犯起混来真的不去任职,那该怎么办?
难道就让他顶着个侯爷的名头在家里玩?那和那些京都的闲帮有什么区别?这侯爷手里没有权,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她走出去又怎么见人?
窦明思来想去,等到了申初,眼看着就要到下衙的时辰了魏廷瑜还是没有来找她,她心里不安。又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延安侯府的汪四爷过来,侯爷准备和汪四爷去外面吃饭,窦明这才真正地慌张起来,只好去了魏廷瑜的书房,心里却明白,自己这一场算是彻底地输了,以后想找回场子,会很困难!
魏廷瑜并不像窦明以为的那样是在拿乔,而是想到既然窦明拿了这个职位要挟他,他就不想去做这个什么副指挥使,索性约了汪清海一起出去喝酒。
所以当窦明主动把任命书送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至少窦明知道自己不对,主动给自己认错了。
汪清海见了更是大声地道着“恭喜。”并打趣道:“难怪约了我去喝酒,原来是有喜事。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个时候才告诉我。”见天色不早了,忙催着他快去五城兵马司备报,还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我岳父刚刚任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我和东城指挥使郝大勇也有数面之缘,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魏廷瑜闻言大喜,奇道:“怎么你岳父去了五城兵马司?”
他正担心自己去晚了惹得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不高兴。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汪清海错愕,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魏廷瑜。
魏廷瑜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窦明不这么多事,自己通过汪清海说不定也能谋个东城副指挥使的差事…”
他拉着汪清海就去了五城兵马司衙门,连句“多谢”都没有跟窦明说。
窦明望着魏廷瑜雀跃的背影,怅然若失。
赶到五城兵马司衙门的魏廷瑜却没有见到兼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的东平伯,吏目告诉他:“伯爷去了英国公府,您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魏廷瑜忙将自己的任命书拿了出来。
吏目一看,忙笑道:“原来是济宁侯爷,我们没有得到信,想必伯爷也不知道侯爷会来我们五城兵马司,我这就派人去给伯爷说一声,侯爷要不要在这里喝杯茶,等等伯爷?”
魏廷瑜正要应喏,汪清海却拉了拉魏廷瑜的衣襟,笑道:“那就麻烦这位大人了。不过,快到了下衙的时辰,怕是伯爷不会回衙门了,我们还是明天一早再来!还请这位大人代为我们通禀一声。
”说着,塞了两个封红过去。
吏目笑呵呵地应了,亲自将魏廷瑜和汪清海送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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