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霸道的虫子,我毫无应对办法,脑子现下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索性,我离出口的距离并不远,这些夜暝虫虽然可怕,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怕光,甭管是日光还是月光,它们几乎不能忍受所有和它们一样能发光的东西。所以这才全部在黑暗地风口窝着。
就快要到出口了,身后的虫子穷追不舍,险些把我的衣服点着。我攒足了劲地往前跑,好似这辈子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这一刻,终于一个跨步迈入出口,我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之中。
身后的夜暝虫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煞车,贼心不死地在原地盘旋,肖想着我这块多年不见的肥肉。
看着它们焦急的蠢样,我还来不及得意,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属于一个硕大的天井处,两旁的房子高耸而起,黑压压的窗子密集地排列开来,仿佛是黑暗中无数只眼睛,正盯着我这个亲自送上门的祭品。
中间镂空的地带,是一块空旷的圆台,圆台上面,依照八卦的八个方位,摆放着八具古朴厚重的石棺。而被石棺围绕的正中间,则是一个小的石架,石架上空无一物。石架下的地面上,雕刻上奇怪的符号,深深的沟壑,让我想起了古代时期某种以血和心脏为祭品的祭祀。
竹简里的鸳鸯虫仍在骚动着,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也不能胆怯。
鸳鸯虫指的方位,是其中一口石棺,也是我所注意到的,唯一一口被打开的石棺。我走上前去,石棺里躺着一具白森森地骨架,从破旧的衣物上来看,应当是一名女性。
到了这口棺材面前,冲撞了一路的鸳鸯虫,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将竹简放在口袋里,将石棺里的女尸给抗了起来,将女尸扛起来之后,我发现棺材的下面有一处深深地凹陷。凹陷的形状是一个人形,看其肩宽和身高应当是个男的。
我纳闷了,如果说,这里的每口棺材里都有一具尸体,那么这口棺材里面的尸体呢?难不成诈尸了?
我心里发毛,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我将事先准备的布袋拿了出来,然后将女尸的松散的骨头放了进去,以免路途上不小心遗落几根。做好这一切后,我脚底抹油地准备开溜。
虽然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蓝级法师,但在搞不清敌军能力的时候,还是能少一事是一事,免得肿脸装胖子,吃了大亏。
原路返回是不行了,那些夜暝虫实在太厉害了,恰好手电筒又在孙冰那里,再次折返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思量好之后,我就开始寻扎其他的出口,几番寻找之下,我发现在那条过道的不远处还有一条过道。
不过同样是乌漆墨黑的,不知里面藏着什么,眼见着我就要安全撤离,这种地方我实在不敢轻易尝试。于是决定从高脚楼里穿过,慢慢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