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眼的,学生在他们眼里被分为三六九等,而我显然就是那个最低等,可以随他们任意蹂躏的。
班主任对我还算宽容,我逃课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多说,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他听不惯年级主任的话,也不敢轻易为我辩护。
我不稀罕上这学,可如果我现在退出了,就会让捅我篓子的那个人得逞了,所以现在我得忍住。
放在身后的手攥得发疼,但我就是不说一句话。
年级主任想要惹我发怒的计划落了个空,最终只能摔下一句:“你给我回家反省几天,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上课。”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话虽然是让我回家反省,其实就是变相的劝退。等到时候我真想返校了,他又会用一大堆理由来搪塞我,反正就是不想让我在学校待着。
班主任也非常无奈,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喊来几位同学帮我收拾东西。辍学对于一个高中生,而且还是一个贫苦的高中生来说,是一个严厉的打击。
毕竟家庭若是没有背景,往后也只能以学历在社会上立足。如果不能上学,就代表断送了未来的一部分可能。
对于辍学,我自己心里是不太在乎的,唯一的疙瘩就是让幕后人得逞了。我猜疑那个人就是纪亚光,前一天还说要整治我,今天年级主任就宣告我被辍学。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同于我的无所谓,林晓琪帮我收拾东西时,眼眶红了好几次。我连忙安慰她道:“别哭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上学的料,即使我能安稳读完高中,也是连三类大学也考不上。”
“可是,你初中不是成绩也不好吗,最后还不是也上了这所高中?”林晓琪不喜欢我自贬的样子,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反驳道。
作为第一高中,这所高中的录取分数很高,当时还是林晓琪每日监督我,我才使出全身力气考上的,而且还是打擦边球地进了这所学校。
“你别想了,高中的课程多难啊,我初中都没学好,想学好高中的简直痴人说梦话。你别担心,我不是没有后路。”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雕刻师傅吗?他老有钱了,跟着他干我未来的日子肯定也不差。”
大不了跟着易老去给人办冥婚,上次李钧给他塞钱的时候,被我看见了。那钱直接是按捆算的。
林晓琪小声地抽泣几声,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得我心疼不已:“那不一样,赚再多钱,没有学历依旧会被人看低,我不想你被人瞧不起。”
这话我有些不赞同,学历只是虚的,本事才是真的。以后有了钱之后,哪个高校的学历我买不来?到时候还敢有人小瞧我吗?可是技能它不一样,它是只能靠自己努力换来的。
“你不用担心,未来的事还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虽然不知道易老的学历,但他现在依旧受人尊重,甚至多少上流社会的人想见他都见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