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炮兵第七联队联队长佐藤勇大佐正光着头吆喝着他*下那些不知道马上就要大难临头的炮兵们鼓起最后一把干劲,再向朝阳县城里面的国民党军抛射更多的炮弹。这场激烈的炮战已经打了四个小时,运送弹药的朝鲜苦力甚至都累死了几个,整个炮兵阵地上面都是黄澄澄的弹坑。有几门火炮在刚才的国民党军炮反击中被打坏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那里,都没有人去收拾。所有的人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用尽可能快的速开炮,那怕这一战后所有的三十六门大炮都因为射频率过高而报废掉也无所谓。这会儿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儿了,前线的步兵们已经赌上性命起了决死冲击,如果他们败了,整个战争都有可能输掉!
佐藤勇的光头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他隐约知道今天的这场夜袭是满洲事变的关键一役!如果战胜了,帝国的大陆梦想还能继续,万一……………,呃,没有万一的!三个师团超过七万皇军将士,还有那么强大的火力,是绝对不可能输的。前线的炮兵观察员传回了消息,步兵已经突入了朝阳县城,现在正在和支那军队巷战,支那军队的崩溃就在眼前!
只是三个小时前就是这么说的,刚才还是这么说,他隐约知道有些不乐观,所以有些暴躁和亢奋,无论如何,他的三十多门重炮要杀死更多的支那军人!
“敌袭!敌袭……”
外围警戒的一个步兵中队的士兵突然出了一声惊叫。这个警戒中队是第十九师团派出的,大多都是朝鲜人,军事素质和纪律都比不上货真价实的〖日〗本兵。也不知道这些朝鲜猪看到了什么?有些听见惊呼声音的炮兵麻木地想着,不过他们很快就现不对了,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居然有一种类似马达轰鸣的巨响传来!接着就是几十辆或者是上辆的坦克黑压压的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日〗本炮兵面前。这些坦克一边轰隆隆的压过来,一边不断向四下喷吐着火流。收割着目瞪口呆的〖日〗本炮兵的生命,就像是一群钢铁死神!
就连佐藤勇大佐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前面的步兵集群难道已经完全垮掉了吗?自己应该拿什么来抵抗这些会移动正在杀人的铁疙瘩?用牙咬,还是用秃脑袋去撞?整个炮兵阵地顿时乱作一团。运送炮弹的朝鲜苦力到处乱窜,炮兵们狂乱的去寻找轻武器,还有些炮手试图将150mm重型榴弹炮转过来对准坦克开火!
但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国民党装甲兵们怎么可能给他们实践大炮打坦克的机会呢?坦克四下散开进行完全的〖自〗由攻击,跟随坦克一起突击过来的步兵也用手榴弹、冲锋枪、机关枪、炸药包疯狂攻击或者是屠杀着〖日〗本炮兵,还有朝鲜苦力!呃,他们是国民党嘛!不怎么讲政策的。
大量的〖日〗本炮兵和朝鲜苦力倒在了炮兵阵地上面,不过这些坦克却尽量不去损毁那批宝贵的大正四年式150mm重型榴弹炮,虽然〖日〗本炮兵在今晚打死了不少〖中〗国官兵,不过这些大炮是无辜的,而且坦克兵也算是半个炮兵,待会儿还可以用这些大炮来轰击〖日〗本人。至于那群罪孽深重的〖日〗本炮兵的头头佐藤勇大佐不知道给哪辆坦克碾成了肉酱,灵魂应该已经去了九段坂!这也算是这个〖日〗本军官最好的归宿?
“这不可能!”菱刈隆脸色苍白失声叫道,手里的电报纸已经被捏成了一团,三个师团打一个国民党师两个晋军师。而且还是突袭,居然也没有打赢!短短一夜就损失了七八千人,三个师团的重炮兵大队也给国民党的坦克一锅端了!战争真的要打输了?菱刈隆无论如何不相信,这太令人惊讶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指挥部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谁也不敢正眼看快要暴走的菱刈隆。
“石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菱刈隆血红的眼珠转动着,最后定格在满洲事变的鼓吹者石原莞尔身上。
石原莞尔抬头看着暴跳如雷的菱刈隆,张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三个师团打不过一个国民党师(两个山西师被无视了),这个满洲事变看起来是打不下去了,作为罪魁祸之一的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要不要切腹谢罪啊?菱刈隆的目光又转向了力主以三个师团痛击国民党第一师的板垣征四郎,眼见他又要作,三宅光治忙上前一步抢先开口:“阁下。卑职认为现在应该果断放弃打击国民党第一师的计划,将部队撤到北票,再沿北票、义县、锦州建立防线。然后……再向国内请求增援。。。
房间内一片寂静,现在〖日〗本已经在满洲投入了超过四十万大军!十七个常设师团中的十五个已经被投入了战场。再要派兵……只怕一时间也无兵可派了?菱*隆愣了下,沉着声问: “再派兵能保证满洲事变的胜利吗?”
面对菱刈隆的疑问,三宅光治重重点头:“阁下,支那国民党在满洲的兵力不多,而且他们的陆上交通线又被支那GCD所阻断,唯一可靠的交通线就是通过渤海湾海运。只要帝国海军有足够的决心,就一定能切断他们的交通线,到时候帝国就有可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了。”
这个方案几乎就是石原莞尔日前所提出的方案的翻版。前提是由国民党占据辽西山区,对于GCD则予以重创然后逐出辽西,使国民党在东比的地盘处于日占区和GCD之间。而这个方案的关键则在于对GCD军应该削弱到什么程?
菱刈隆稍稍一思索就理出了一点儿头绪,松井石根过来的战报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有GCD军和东北军,很明显这部分兵力已经不在朝阳了,他们应该是绕道去北票给被围困的GCD第八路和第十七路军解围了……对于他们应该打击到什么程呢?
菱刈隆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踱了几步,最后走到了石原莞尔面前:“石原君,你说说看北票那里应该打成什么样?”
石原莞尔稍微愣了下,他迟疑下说:“卑职的建议是放开北票北面的包围,放支那GCD军向西北方向逃窜,不过皇军应该一路尾追将他们驱逐到赤峰,不,应该驱逐到更西面的地方要让他们远离满洲,然后再暗中扶植一个中立势力统治热河,以阻断GCD东进之路。这样他们和国民党的矛盾就会愈演愈烈了。”
大雪仍然在飘飘扬扬地下着,比起昨天晚上了,变得更大更急。白毛风一阵一阵的,吹在脸上,就像刀子在割一样。
朱D站在北票城头,环顾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队大队的GCD军官兵只携带步枪和子弹以及随身装具,踉踉跄跄的顺着冰封雪盖的官道缓缓向北涌动。所有插重,都丢弃在了一线阵地,部署在战线后方的火炮也就地破坏后遗弃了!迫击炮、重机枪这些比较轻型的“重武器”则用马驮,用肩扛着随同部队一起撤退。从干部到战士。都在风雪中瑟瑟抖,但是却丝毫没有停步。蓝灰色的队伍,从县城里一直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仿佛没有止境。
轰!轰!轰……
几股烟柱在长长的行军队伍当中突然腾起,弹片四下呼啸飞舞,每一声爆炸,就腾起一团血肉。不过缓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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