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爱,曾提议将香玉留在贝勒府,并答应许以侧夫人之位,被太妃拒绝。
按照礼制,贝勒府先许有嫡夫人……侧夫人二。
十五阿哥不在女色上上心,除了正妻十五福晋,只有侧室瓜尔佳,还有一今生了庶子的妾杜氏,另有三个通房。
贝勒府还有一个侧夫人位,十五福晋本想抬举杜氏,可没有得到丈夫首肯。
十五福晋晓得,丈夫如此,并不是给自己脸面,而是舍不得有人同侧室平起平坐,舍不得杜氏之子影响瓜尔佳氏之子的地位。
十五福晋恨的不行,提议香玉留在贝勒府,也不过是想要抬出太妃这个大旗,驱虎赶狼,想要坐山观虎斗而已。
密太妃在宫里打熬这些年,什么没看过?
她只说”辈分不对”,不用十五福晋操心。
虽说她看不惯儿子宠爱侧室,可因十五阿哥打小没养在身边,母子之间本就疏远,她也不好开口去管儿子之事。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能进宫的时候,就多在宫里待些日子。
现下庄太福晋病故,十六阿哥往来贝勒府也不再像先前那样不方便,太妃也就知足,没心情参合贝勒府妻妾之间斗法。
“我只能说嫂子可以提下试试,有没有把握却是不好说。瞧着娘娘的意思,是真心疼爱香玉那丫头,怕是不肯答应让她为媵妾吃苦。”十五福晋道。
十三福晋不知还有这么一茬,想着幸好是十五福晋开口而不是十五阿哥开口,否则的话即便香玉再好,她也不会将香玉说给福僧阿。
虽说想到香玉背后还牵扯到曹家与李氏,十三福晋已经有些犹豫,可她性子向来爽利,不是含含糊糊的人。
再到太妃寝殿,看到香玉也在,十三福晋少不得又仔细打量一番,心里还是比较满意。
等到香玉退下,十三福晋依旧说明了来意。
出乎意外的是,密太妃听了十三福晋的话并没有直接拒绝,脸上也没有愠色,只寻思了一会儿说不急,容她思量思量同香玉的长辈商议商议。
十三福晋却是满头雾水池回府,同丈夫说了自己的疑惑。
十三阿哥笑道:”你啊,不过是当局者迷。你虽是替女婿纳妾,可妾上无妻,太妃娘娘有什么可担心的?又由你出面做媒,福僧阿孝顺知礼,还能慢待李家丫头不成?但凡李家丫头受了丁点委屈,太妃娘娘都不用寻福僧阿直接找你说话你还能旁观?太妃娘娘通透,即是真心疼爱那丫头,哪里会计较那些虚名?放到不熟悉的人家做妻,不知道什么品行的丈夫公婆;还不若答应福晋李家丫头入了学士府,即便往后公婆从外任上回来看在你的面上,六姨也不会苛待李家丫头……”
十三福晋听了,恍然大悟,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心,道:“那李家丫头要是淘气,也没人说得了?”
十三阿哥挑挑眉,道:”你觉得太妃娘娘是糊涂人,护短得什么也不顾了……”
西单,曹家新宅。
明明是阴沉的天,又零零洒洒地飘起雪花,十六阿哥却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
曹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明明在户部正忙得不行,却被十六阿哥借口看园子给拉了出来。
十六阿哥的脸绷得紧紧的,曹颥本还担心的不行,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到了园子这边,四下无人,十六阿哥的脸就冰雪消融,欢喜地眉飞色舞。
不过,这样喜怒形之于色的十六阿哥,曹颥看了也觉得新奇。
做了几年王爷,十六阿哥威仪更盛,出了在他面前,也嫌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哈哈哈蜘……”十六阿哥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低头看看地上,笑了好一会儿。
曹颥只是旁边站着,看了看四周,已经堆了些土石木料,原本单木凋零的园子又添了些凌乱。
十六阿哥乐呵得差不多,不满地看着曹颥道:“孚若,你怎么不问问爷为何欢喜?”
曹颥从谏如流地问道:”十六爷为何欢喜?”
十六阿哥被曹颥噎得,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即还是忍不住笑道:“皇上恩典,允怡亲王府与庄亲王府请神回府……”
“咦?”曹颥听了,生出好奇来:”单单这两个王府?”
所谓“请神回府”,就是在王府供奉祭神。
供奉朝祭、夕祭之神,本是满洲旧俗,通常是一姓一祭。
早年宗室王公先是都在宫里祭神,后来允许王公请神回府,等到康熙五十七年,康熙下旨,停止王公请神入府。
没想到,现下皇上这般恩典,这一条,就使得怡庄两王府的地位在宗室王府排行靠前……
握拳,以后都争取白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