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买铺也好,买地修暖房也好,承益若有心为之,不管是告之长辈,还是吩咐下仆,都不是难事。我还是另寻它途得好……”
天佑听了,不由皱眉,道:“婆婆妈妈,真是墨迹?不管我下月翰林院考的如何,需要背负的家族庶务繁多,哪里有心思搁在这个上?若只是吩咐下人去做,他们没头没脑的,谁晓得会弄出什么四不像来。再说,若真是家里料理此事,就是公中产业,我想要拿起银子零花,也是不便宜……”
谷贤还要在说,却被焦文出声止住:“既是承益好意,你就应了吧。承益无心商事”哪里耐烦费那个心思?”
天佑也道:“就是这个道理,你平素是个爽快的,这样推推拉拉的,可显得小气得难看……”
谷贤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听到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点头应了。
除了买宅子,与这两个月的开销,他手上还剩下二千二百余两银子。除了留下二百两银子傍身外,剩下的两千两银子,谷贤都打算用作本钱。
天佑听了,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也入两千两银子。因要多劳你操心”所以股份我只占小头……”
谷贤忙摇头道:“不对,不对,不管是买铺子、还是买地修暖房,怕是还得承益的多,理应我占小头……”
天佑哪里肯应,他本是帮着同窗立业,才想起这一出;若很占了大头,那有为初衷不说,还使得此事打上曹府烙印。
那是天估所不愿的。
天下的银钱这么多,可哪里能都让一人赚完?
曹家攒下的金银,已经能够支持几代人花钱,并不需要大家去想法子赚银票。
曹家近些年,虽也有买房置地的时候,可多半是曹颙夫妇两个对晚辈的馈赠;明面上的宅田铺子,一点没增加。
这股份分成,两人相争不下,最后还是焦文看不下去,提议六四,谷贤六,天佑四。
谷贤依旧摇头道:“没有这个道理……”
让了两回,见天估实在是不接,谷贤便道:“这生意若是真能赚银子,全赖承益之奇思妙想,既然承益不要那两成股份,我也不能厚下面皮占下……“……”,说到这里,顿了顿,望向旁边坐着的焦文。
焦文轻微地摇了摇头,神色肃穆,目光果……”
谷贤咽了。吐沫,见要将那两成股份留给焦文的话吞了回……”
京城外,黄村驿站。
下午,曹颙一行在驿站歇过脚后,再次启程。
十多名王府侍卫,分列在十七阿哥的马车两侧。
车厢内,曹颙挺直了腰身,只觉得坐得浑身酸软。有心想要出去骑马,被十七阿哥留下。
他对面,坐着胡子一把的剁柱,车厢正位上,坐着十七阿哥。
实在是没办法,为了让孙柱平平安安地到天津,曹颙与十七阿哥不能放任孙大学士因道路颠簸而难受。
于是,十七阿哥就牺牲了自己的郡王车驾。
不管别柱在朝廷上多么风光,可在十七阿哥面前,都要自称“奴……”。
既然是郡王车驾,他在上面待久了,御史都能给添个“不顾尊卑”的罪名。
即便十七阿哥有心让他,怕是他也不敢独坐,要不然还不知怎么御史拿出来生事。
十七阿哥没有其他法子,只能下马换车,并且邀请孙柱上车。
这一回,他也没落下曹颙,使人过去,请了曹颙同行。
看到曹颙上车马刻,他还给曹颙一个微笑。
曹颐见状,心中明白”十七阿哥这是看不得他清闲,拉他来陪坐,心中有些埋怨,可面上依旧恭敬有礼,同车里的两位打了招呼。
三个大男人在一个车厢里,实生不出什么欢愉来。
即便十七阿哥挑动气氛,孙柱上了年岁,人有些倦怠乏力,也不过是“嗯”、“啊”两声,其他时间多是眯了眼,就那么坐着养神。
十七阿哥心头火起,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的,曹颙在旁看了,委实忍不住,忙低下头,脸上已经存了笑意。
十七阿哥见状,挑了挑眉,还没等说话,就听到鼻声渐起,孙柱老爷子,已经睡了过……”
几天的行程,就在十七阿哥邀请孙柱上马车,而后自己拉着曹颙一道,同老人家说古什么的。
又过了两天,天津卫到了。
在十七阿哥的“爱护”,下,孙柱老爷子穿着一品补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精神抖奉,荣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