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静蕙带了几分嗔怪,说道。
春华伸了伸舌头,道:“不过是碍着太太,太太心里已不待见四爷,我不能从中调和,已是不当,还要再添把火不成?随她闹腾,也能添个乐子。只是四爷不待见她,要不然收拾出厢房,又有什么?人多些,不用出院子,就能凑一桌抹骨牌。”说到最后,双眼弯弯,好像所有的委屈都不曾受过一般。
静蕙心中叹息一声,也就是春华这样敦厚的性子。才能这般宽心,否则的话,面对受宠的妾同庶长子,还不知要恨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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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这里,见母亲口传“驯夫秘诀”,曹颖终于说出自己的打算,“析产别居”。
“这叫什么话?不将那些狐媚子撵出去,正经嫡母反而要腾地方?这不是胡闹么?”兆佳氏听了曹颖的话,瞪大了眼睛,差点就要拍桌子。
“母亲,女儿愚钝,没有那么多的心眼,也不晓得如何才能笼络丈夫。只是想要带着礼儿、娴儿两个消消停停过日子。有娘家做倚仗,有母亲疼女儿,有弟弟妹妹们帮衬,岂不是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子自在?”曹颖红了眼圈,道。
“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就算孙姑爷不咋样,这身边有丈夫总比没丈夫好。”兆佳氏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道。
“母亲,若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子,丧了小命,岂不是冤枉?他新纳的那房小妾,前几日就上吊自缢。女儿想起来。真是怕。这些年来,每次他醉酒打女儿,女儿也有一了百了的念头,不过是放心不下孩子们。孩子们渐大了,要是他们婚嫁,都有安置,女儿又靠什么撑着?”曹颖含泪道:“难道女儿真的福薄如斯,落得自我了断的下场么?”
兆佳氏终于收住了话头,盯着曹颖半晌,一把搂住她,带着颤音道:“别怕。别怕,没人逼你。别胡思乱想,好好过日子,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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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颖的决断也好,同兆佳氏的“通情达理”,使得曹颙颇为意外。不过,心里也舒坦不少,不管外头风雨如何,只要家中太平,这日子就有个奔头。
杭州孙家,终于有了回信。
为孙珏同曹颖之事,孙文成胞弟孙文千护送长嫂安氏进京。按理来说,长子夫妻决裂,身为父亲的孙文成应该露面,但是他是朝廷职官,无故不得轻离属地。
安氏是孙文成之妻,孙珏之母,由她露面,也算妥当。
曹颙的精力,不能都放在家事上,他也关注着西北同热河的消息。到了八月,圣驾还没有开始巡幸,京里就有了些揣测。
不过,四阿哥还是不动如山,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中秋节前,曹颙去了趟十三阿哥府。十三阿哥的书房中,竟然有户部的卷宗。他没有避讳曹颙,曹颙也没有多嘴相问。
看来,十三阿哥辅佐四阿哥,并非从雍正王朝才开始。
十三阿哥说起从四阿哥那边听来的户部趣事儿,这故事的主角,就是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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