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的缘故,才连降三极,这其中有警示的作用。
这样看来,升一级到正三品的内务府总管,也不算太过幸进。
曹颙却是懒得再想,只想早些睡觉,将伤处早些养好,也能早些到家。
既是康熙口谕,能回京养伤,曹颙甚是归心似剑。
这“恩赐”、“提拔”都有了。 他怕传到京城,让父母妻儿跟着担心……
九月初六,圣驾回转热河,曹颙则是坐了马车,从乌里雅苏台取道归化回京。
与他同行地,除了曹家地长随外、归化那五十个蒙古八旗兵之外,还有简亲王府的外管事崔飞。
年初听了曹颙的话。 在口外收购了不少羊皮、狐狸皮,崔飞原还有些担心。 怕压下本钱。
还是雅尔江阿看得开,道是人人都说曹颙“善财”,那就信上一把,左右损失不了几个钱。 就算是挤压在手中,要是想解决,也不是没有法子。
今年,雅尔江阿也随着圣驾出京。 不过是到了热河后,没有随扈草原,而是留在热河避暑。
崔飞则是奉了主子之命,到这边见一个简王府出来的副都统,谈起了手中的皮货。
却是刚刚好,正好兵部需要购置羊袍狐帽,崔飞的皮货全部售了兵部。
他在口外的货仓,就在归化。 从归化往西北军前。 道理也算是便宜。
兵部虽说没银钱,但是却不敢占和硕王府地便宜。 一里一外的,崔飞这次也为王府小赚了一笔。
对曹颙,他就是越发殷勤与客气。
曹颙不耐烦说话地时候,就在车上沉睡;想要说话地时候,就听崔飞聊聊草原各个部族的状况。
魏黑、郑虎都为曹颙受伤难受。 说起准格尔人都是咬牙切齿。
曹甲地目光里则多了深究,看向曹颙的时候,好像颇为不屑。
曹颙心里不禁要喊冤枉了,看来曹甲是将他当成是行“苦肉计”的小人了。
原还想辩解两句,但是这其中干系颇多,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曹颙便没有多嘴。
心境却是也有些超脱,对于别人地看法似乎变得没过去那般重视了。
愿意误会就误会吧,说起来,那样想也不算错。
这其中却有“苦肉计”的成分。 只不过是自己被动“应战”。
那些准格尔的青壮。 却是结局各异,特木尔与其他同族的两个准格尔人。 被行了斩首之刑。
白克木忒则是对特木尔的阴谋不晓得,同其他准格尔人归到八旗蒙古佐领下,并且还给予银钱、产业、女人。
因顾忌到曹颙的身体,这一路却是慢慢悠悠的,到了归化时,已经是进了十月。
曹颙的身子,这时才算是大好些。
这边地邸报却是全,圣驾已经回驻热河,却没有像往年那样在十月初一前赶回京城,在初一那天在宫门颁布来一年的黄历。
西北的战报也像是卡片似的,曹颙也大致看了,却是因各种缘故,也都是以防御为主。 。
不外乎如何挺进哈密,如何在各处驻兵待命什么的。
在归化小憩几日后,曹颙一行又动身,一千多里的路,用了二十多天才到京里。
*
京城,太和殿,大朝会。
圣驾十月十九回驻畅春园,十月二十一回宫,二十五在太和殿视朝。
曹寅站在朝臣中,看着文武升转各官依次谢恩,心里却是想着儿子那边。
他是九月末知晓儿子负伤之事,心里虽是忧心忡忡,但是怕妻子担心,在家里也不敢表现出来。
少一时,散朝,曹寅心里琢磨着,用不用打发人往口外迎曹颙回来。
刚出了金水桥,就见曹元面带焦色,小跑着过来,躬身道:“老爷,大*奶打发人报信,太太怕是要生了……”
“啊?”曹寅神情变幻莫测,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担忧。
却是没有心思去衙门了,曹寅吩咐曹元去礼部告假,自己则是加快了脚步,到了停马地地方,吆喝着马匹回府去。
除了初瑜,二房兆佳氏母女也在。
再有几天,二房曹硕的遗腹子天护就要满月了。 虽说还在曹硕孝期,但毕竟是天护的满月之喜,总要让孩子在亲戚面前露个脸出来。
李氏已进了提前预备好的产房,丫鬟婆子们端着热水往来穿梭。
曹寅背着双手,想着尚且在路上的长子,又想到早年夭折的次子,却是也暗暗祈祷,能再添个儿子。
“啊……”屋子里传出压抑的声音,李氏已经开始阵痛了……
当满身疲惫的曹颙进了二门,路过兰院想要给母亲请安时,就听到上房传来婆子的欢喜声:“恭喜曹大人,夫人生了位小公子,母子均安……生而异相,定是了不得的贵人……”
*
泪奔,月票危险,拜求月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