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到底是大过年的。 ”
魏黑点点头,笑道:“晓得了。 公子。 老黑也正寻思,要是看到镯子、簪子什么的,买两件给她。 一年到头地,她也不容易……”话未说完,他却是变了脸色,急道:“公子,小师傅……”
曹颙见魏黑神色不对。 忙转过身寻智然,却不在跟前,已经走出十几步远,而且为了避闪疾驰的马车,摔倒在路边。
曹颙忙疾步上前,张义与小满他们也顾不得拌嘴,紧随其后。
就听到“哇哇”的哭声从智然的身下传来,原来方才马车疾驰过来时。 刚好有个孩子在马路上。 智然看到了,将小孩子拉开,却是自己避闪不急,差点被马车撞了。
那孩子不过四、五岁,从地上爬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 曹颙唬了一跳。
那孩子站起来,浑身剩下,除了沾了土外,并不见伤处,那这血自然是智然身上地了。
智然见那孩子哭得厉害,将他方才掉在地上的半拉火烧捡起来,吹了吹上面沾着的土,送回到那孩子手中。
那孩子接过半拉火烧,看着智然被血渗透的袖子,哭得越发大声。
孩子地母亲原在不远处地摊子上**联。 因不识字。 正央求着商家给念其中的几副,没留意孩子不见了。
待听到哭声。 她才晓得不对,急冲冲地过来,就见儿子对着个年轻和尚哭。
她忙窜上前来,将儿子护在身后,狐疑地看着智然,问道:“你这大和尚,好生生地为啥欺负小孩子,羞也不羞?”
智然淡淡一笑,不屑辩解。
还是旁边看热闹的行人看不过眼,七嘴八舌,这个道:“这位大嫂,怎么不晓得好歹?要不是这位师傅帮着,你儿子就要被车撞了。 ”
那个说:“救了你家小子的性命,还不赶紧磕头。 ”
这妇人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缓过神来,看着地上那摊血,也是骇得不行。 她蹲下身来,仔细看了孩子,问了有没有疼的地方。
见儿子却是没伤着,她也就晓得自己方才失礼了,忙要俯身谢智然。
见智然半袖子血迹,这妇人讶然出声,摸了摸荷包里办年货的两吊钱,这个“谢”字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曹颙看着智然的胳膊,担心他地伤势,也懒得理会别人,道:“这是蹭着了?快,咱们找个大夫看看。 ”说完,想起肇事的马车来,转头向四下里看去。
因这边看热闹的多了,将马路给堵住,那马车也被滞留在此处。
闹市疾行,谁家的马车这么猖狂?
看着一众侍卫长随簇拥下的朱轮马车,曹颙心里有些纳罕,这是哪个王府的,看着甚是眼熟啊?
他心里却是觉得晦气无比,既是身份有别,看来想要直接给智然讨回公道怕是不能了。 也不能白吃了这个亏,总要给这人点教训才行。
正思量着,曹颙就听见有人上前俯身道:“曹额驸,我们王爷请曹额驸近前说话。 ”
果不其然,车里坐着地是位王爷,却不晓得是哪个王府的?
曹颙转身对魏黑道:“看看就近的医馆,先给小和尚寻个大夫再说。 ”
魏黑应了,曹颙对来人道:“请问车上是哪位王爷?”
来人俯身回道:“我们主子是铁帽子郡王,名讳却不是我们做奴才的能说的。 ”
大清朝的铁帽子王爷有几位,其中郡王品级的只有平郡王与顺承郡王。
看来,车里是顺承郡王穆布巴。
怪不得曹颙瞧着这马车眼熟,前几年时疫时,穆布巴乘坐这辆马车想要闯城门来着,正好被曹颙遇上。
说话间,曹颙已经跟着来人,走到马车前。
穆布巴伸出一只手,挑了车帘,正目不转睛地往人群里看着,连曹颙到眼跟前也没有留意到。
曹颙见穆布巴眯着眼睛,面上神色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将将地落在智然身上。
这时,就听到车里有人说道:“好王爷,这又是瞧上哪个?巴巴地舍不得放眼!”
穆布巴恍若未闻,还巴着脖子望着。 一条胳膊已经攀到他肩膀上,就听有人嗔怪道:“王爷……”
曹颙在马车前,想起车里这位王爷的“赫赫大名”,再听着这同车男子拿腔捏调的说话,只觉得浑身地汗毛都要起来了。
小和尚生地俊俏,这他是晓得的,却是也没想到会被男人给盯上。
之前庄先生私下里笑谈,不能再带小和尚去前门听戏,省得闹出是非,曹颙还当是玩笑话。 如今看来,说不得真遇上什么不开眼地。
曹颙的心里只觉得恶心,却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了个千礼,道:“小的曹颙给王爷请安了!”
听到曹颙的动静,穆布巴才瞧见他到眼跟前了,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叫人打了车帘,笑着说道:“是小曹颙啊,这也好阵子没见你了,怎么也不往本王府上多转转?”
从腊月二十四大朝会至今,不过三、四天,哪里是好阵子,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曹颙也虚应了两句,寻思找个话茬赶紧走人,离这位王爷可是要保持距离才好。
穆布巴同曹颙寒暄两句,也有些心不在焉,指了指智然那边,问道:“本王瞧着,小曹同那位小师傅倒是亲近,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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